余水袅反应过来，问：“等我好了，你要带我去吗？”

        许完愿，时候也不早了，谢翊宣带她从观星台下去，像怕她摔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翊宣淡淡地嗯了一声。

        扑通、扑通。

        “你想要什么？”

        她想第一个给她送上新年的祝福。

        谢翊宣几乎要被她这般耍无赖的作态逗笑了，反问：“那现在算什么？”

        “新年快乐。”她悄悄按掉闹钟。

        “不是，只是念书的时候接过。”谢翊宣的声音里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

        她悄悄看了一眼旁的人，还是许下了第三个愿望。

        第三个......许三个会不会太贪心了？

        “新年快乐。”谢翊宣指引她看向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听说，对着天狼星许愿，愿望不会落空。”

        余水袅不依不饶：“等我拍完这电影呢？”

        她站定不动，连带牵住她手腕的谢翊宣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抬手捂了捂余水袅暴在冷空气中被冻红的耳朵，问：“有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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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还不够乖吗？

        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想问。

        余水袅微微失神地看着那颗星。

        没等余水袅问更多，衣服兜里的手机微弱地震动起来。

        下去的途中，谢翊宣指了下对面那座雪山的一片建筑，突然问：“会雪吗？”

一点点清晰。丝丝缕缕的尘埃云气，翻涌的星云漩涡，呈现出从深紫到浅蓝的渐变。星云中央隐约浮现出四颗明亮的星点。

        第一个愿望，希望家人朋友健康。

        谢翊宣边的笑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我要你今晚乖一点。”

        余水袅凝视着星海中一颗颗星星，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正在坠入柔的云端。女人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脸颊贴在她发丝间，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这是北极星，没有很亮，但在过去迷失方向的人们总可以通过它找到自己的归途。”

        余水袅抓住她的手：“你说过要陪我在首都逛的。”

        余水袅看过去，那是像是一片雪场。

        第二个愿望，希望她新的一年里能拍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你知的好多...你以前是学天文学的吗？”她忍不住好奇。

        “算你来度假。”余水袅知她这样的态度意味着什么。轻轻住她的衣襟靠近，余水袅踮起脚，在她脸颊一即离，眸光闪动，定定地看着她。

        “首都有一温泉和雪场很漂亮，你去过吗？”

        大资本家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要提条件交易。

        山上没有信号，这也意味着没有任何问候信息能涌入她们的手机里。

        “没去过。”

        余水袅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

        可惜她从来没有过雪，只能如实：“不会。”

        她希望...明年能和这个人以不同的份一起度过新年。

        色的灯光给女人周镀上一层光晕，如同星光般在她发间淌，细致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睫的弧度，连带围巾的绒都好像在微微发光晃。她边勾着点似有若无的弧度，显得格外熠熠生辉。

        谢翊宣低下，畔漾开笑意，无可奈何又极其纵容，眉眼柔和，一只手落在她腰间，并未收紧：“是。”

        十二点了。这是余水袅特意设的闹钟。

        这大概是谢翊宣话最多的一晚。她耐心地带她认遍那片星空，讲解通俗易懂又不乏专业。宇宙的光晕在眼底转，星云交织，星辰绚烂。

        那颗常常被赋予美好意义的星星，正散发着朦胧柔和的光。

        她在心底许下愿望：

        那你呢？你有想要找到的归途吗？

        “看见中间四颗星了吗？那是猎座四边形星团......”她一点点给她解释着。

        余水袅有点不解：“我之前......”

        余水袅依言闭上眼，双手合十，睫因专注而微微颤抖。

        谢翊宣侧回过看她。她的围巾到了下巴，闻言摇摇：“你的假期太短了。”

        谢翊宣将她的帽子拉下来遮住耳朵，顺势又亲了亲她的，低声：“嗯。今晚要更乖一点。”

        余水袅不是首都人，在首都读书那段时间也没有太多心思在周边玩，所以并不知她说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