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声音停止了她的笑，“陆泉，你在哪，集合了！”

        “像你这样的巨大怪兽比较好。”

        我问她：“你有想过你可能是什么吗？”

        “真的？其实最近不是有校园祭吗，我们班就要表演苹果公主。”

        “你想怎么样？”

        她歪过帮我想了想：“大概是金鱼之类的，气又漂亮，眼睛也大大的。”

        她闻声站起来，拍了拍裙摆，拿起画本。她要走了吗，时间怎么过得这样快。我坐在地上不舍地看她。

        她有些兴趣缺缺：“大分时候和男生讲话会很累，他们只会一脑地说，不会去听。”

        观察对象逃跑了，她就按着裙边坐下来，转看我：“怎么了？”

        但她却意外地很感兴趣，“那你觉得你应该是什么？”

        她说我是金鱼，自己却要当飞鸟。

        “美丽又气，眼睛大大的。像公主一样。”

        她又在说我是公主了，但想到她刚刚的话，我只好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那、我不要王子来救我。”

        她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循环反复，她夸人也好随心所，她怎么这样怪，我听见自己在笑，怪得让人牵挂肚。

        “我会听的。我会的。”我赶紧回，开始使劲回忆刚刚的对话，有没有好好回应她。

        她皱起眉，“可是我不想演公主，我想演里面的魔女。”

        她的意思是想和我交朋友吗，我又开心起来：“男生不行吗？”

        她看起来无忧无虑的，让我有点羡慕。会飞的金子，我也羡慕。

        “是吗？”我很怀疑，她又在夸我好看了。

        “苹果公主这个故事，虽然题目是公主，但真正强大的却是王子和魔女。不觉得有点受骗上当的感觉吗？”

        这下，她果然瞪起眼睛看我，我扳回一局，骄傲地昂起。

        “可是，我比较喜欢和女生交朋友。”

        我好像理解了。比起弱善良的主人公，我有时也会幻想自己是个矫健的游侠，潇洒地周游世界。

        “谢谢你陪我聊天。”她等待着俯看我，我连忙回，迫不及待地：“叶禹，我叫叶禹。”

        “哎，恶劣的公主殿下。”

        那天，我了一件大胆的事情。悄悄跟在她后面找到她的班级。还在放学的时候偷偷混进去，偷拍了她班上的课表。

        “你可真怪。”她笑得眼睛弯弯，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怪兽。

        “嗯――有幻想过自己变成鸟，感觉有翅膀哪里都可以去。”

        某天，女人说我的发可以剪了，她的虚情假意让我恶心，但一想到明天就是育课，还是乖乖去剪了。

        “可是飞机已经被发明出来了，翅膀没用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外了，我掩饰地坐到她边，忍不住说：“我在想，我会不会是错生成了人类。”

        春天的阳光的，我和她并肩坐在狭小的花坛间隙里，像冷不丁踏入了一座陷阱，被不可抑制的快乐俘虏。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到，我怎么可以没想到呢？我不禁绞尽脑汁。

        育课一开始，我立即去植物密集的地方找她，就像游侠一样，跋山涉水地去寻找躲藏

        她一拍手，眼睛亮晶晶地看我，“不如你替我去演吧，你一定很适合！”

        晚上，我像侦探一样趴在桌上，仔细对照她和我的课表。惊喜地发现，这一个月的美术课她都会在校园里画昆虫植物，而我正好都是育课。也就是说，像这样的相，我们还会有三次。

        怪不得她刚刚会提这个，“你要演苹果公主吗？”

        ……陆泉，她叫陆泉。真好听。可爱的，灵一样的陆泉，如同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童话，突然出现在我苍白无望的生命里。

        这个问题实在太奇怪，问完我就后悔了，简直就像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傻瓜。

        “我不是公主殿下，我是男生。”我认真强调。

        我开心地埋进枕，把储存的记忆翻出来一遍遍播放。开始起下一次见面的演练，该说些奇妙的话引起她的兴趣，让她透亮的双眼充满探求地望向自己。

        “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当公主的。

“没关系，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它是完全对称的生物，画起来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