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越来越深,却没有任何急促。
只是吻着而已,齿相依,气息相
。
彼此的呼在这间昏黄小屋里
转,他们一点点贴近,像是要把彼此
进
、
进骨
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而她也顺着他的动作,把脸埋进他颈侧。
那个吻太长了。
长到屋外的风停了,夜市的喧闹渐渐散去,连空调出风口的声音也模糊了。
他们还是没有松开。
只是闭着眼,静静地吻着。
像在确认一件事――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们真的,结婚了。”
“你就是我余生的那个人。”
交叠之间,已经不分谁主动谁迎合了。他们像两滴终于
为一
的水,安静地
进对方的心脏。
等到两人都困得撑不住,眼一点点合上,呼
越来越慢,却还是谁都舍不得先离开。
直到最后一刻,韶水音才在边低低念了一句:“鲸鲨先生……”
而温惊澜几乎是在梦里回应她,声音低低的、哑哑的:“我在。”
他们就这么抱着、贴着、吻着,睡进了一场温热又宁静的夜。
**
凌晨五点,天色还未完全亮透,海面却已经泛起了微光。港口边弥漫着的水汽,韶水音裹着外套站在驾驶位前确认路线,温惊澜则把三脚架、小型摄影灯、备用电池箱一件件固定在船尾。
今天换了一个方向,向更东南的海湾驶去――据当地渔民说,那一片的海草床更密集,是儒艮活动可能较高的水域。
船缓缓驶出港口,速度不快,但稳。
海风得两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韶水音一边看着导航,一边朝温惊澜喊:“你先歇会儿!等快到了我再喊你!别太累!”
温惊澜回笑了笑,没说话。他知
她是心疼他,但他也知
自己既然答应
她的助手,就不能光
“搭把手”的人。他要尽自己能尽的全
力,撑起她梦里的每一帧画面。
太阳一点点升起,照亮了海面。
就在两人以为今天依旧空手而归的时候,海平线那,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水声。
“……音音你快看!”温惊澜猛地抬手,指向前方。
只见水面泛起了一串串光亮的弧线――像有黑色的弓背在水下缓慢游动,又像是一群优雅沉静的影子,正在围成小小的弧形群行。
“是领航鲸!”韶水音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蹲下,拧开镜盖。
温惊澜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震撼。
“我、我在书上见过它们……但是真看到……”
话没说完,他已经站在甲板边上,像生怕自己错过这一幕。晨光打在海面上,领航鲸们成群结队,黑亮的背鳍一一划破水面,安静又有力量地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