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朱”字。
很快,电梯来到一楼。
他带着几分担忧,对女鬼小姐:“下次别乱跑了,万一遇到什么厉害的大师,我可救不了你。”
他不顾蒋因的阻拦,追到门外,叫:“何叔叔,陈阿姨,我送送你们!”
中年夫妇没有说话,投在季临上的目光却十分温和。
纸上逐渐显现出扭曲的字迹。
直到电梯上行,熟悉的凉意又回到背上,季临才如梦方醒。
他没有任何据,却凭直觉判断,女鬼小姐也在电梯里。
他在路边的金纸店买了一叠纸钱、一包金元宝、两套颜色鲜亮的纸衣服和几朵纸花。
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小吃摊一个连着一个。
中年女人扭了
眼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阿临,好好照顾自己。”
季临礼貌地对中年夫妇点了点,问蒋因
:“他们是……”
季临发现,蒋因的眼圈有点儿发红。
季临呆呆地站在电梯里。
季临追进电梯。
除夕这晚,季临陪父母吃过年夜饭,准备步行回家。
季临张开嘴,轻轻地、温柔地――
季临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几个人蹲在路边烧纸。
季临心神不宁,不知从哪里涌起一
冲动。
除夕佳节,按照习俗,生人向死去的亲人送上祭品,避免亲人在阴间挨饿受冻。
像呼唤熟悉的朋友似的,吐出两个字――
季临心里一动。
蒋因强笑:“这是你何叔叔和陈阿姨,你不记得他们了吗?”
季临目送中年夫妇远去。
脸颊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贴了一下。
中年男人拍了拍季临的肩膀,哑声:“阿临,外面冷,别送了,快回去吧。”
这时,中年夫妇起告辞。
各式各样的烟花绚烂地绽放,鞭炮声震耳聋。
29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一边烧纸,一边对背上的女鬼小姐:“我还不知
你叫什么名字呢,这样烧东西,你收得到吗?”
他背上的凉意忽然消失了。
季临的心脏莫名其妙地漏一拍。
季临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蹲在路口。
季临没话找话,跟他们说起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男人两鬓斑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说话一样和气:“我们先回去了,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女人的眼圈红得更厉害,像是刚哭过,态度非常和蔼:“好多年没见了,阿临不记得我们也正常。”
30
他一边散步消食,一边兴致盎然地感受过年的热闹。
黄色的纸钱被明亮的火苗吞噬,边缘焦黑翻卷。
朱朱。
他总觉得他们很熟悉,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提前打个电话?你爸爸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