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女儿的病情再有反复,害怕父母没钱养老。
“子一旦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小红在泥潭中浸淫,逐渐泯灭良知,成为杨卿的帮凶。
她看着小红教梅丽发型,指导了几句,夸梅丽有悟
。
她们跟她讲奇葩客,讲那些抠门又好色的老男人有多变态,多离谱。
她不得不厚着脸,一次又一次向杨卿借钱。
女儿的病情稳定之后,她依然不想回。
她托起小熊玩偶,亲了亲玩偶的纽扣鼻子,回过嗔
:“说得这么肉麻干什么?赶紧出去干活,我今天教你给客人
。”
小红把女儿放在爸妈那儿,到卿卿发廊上班。
梅丽拆开新丝袜,坐在凳子上,笑:“你是我的师傅,也是整个发廊对我最好的人,我永远忘不了你的照顾。”
不趁着年轻漂亮,狠狠地捞几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男人心狠,抱着闺女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把病恹恹的孩子扔在荒郊野外。
小红急得发了疯,拿菜刀抵着男人的脖子,把女儿找回来,第二天就到民政局办离婚。
梅丽和女孩子们聊个没完。
可治疗费像雪球似的越越大。
许多目光投向来人。
可是,这一刻,或许是受到了梅丽的动,小红竟然违背职业
德,跟她说了几句真心话――
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杨卿愿意帮忙。
进来的人是林思源。
大家不约而同地出惊讶的表情。
她跟她们讲自己在省城的所见所闻,讲城里行的漂亮衣服。
小红破罐破摔,陷得越来越深。
连杨卿都有些意外。
可杨卿拿出厚厚一叠现金,当给她的补偿。
梅丽既意外又感动。
她没提昨天的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为回报,她偶尔陪着杨卿出去应酬,被客
们占便宜。
其实,小红当初下海,也是为生活所迫。
女儿的手术费有着落了。
闺女得了罕见的心脏病,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
这时,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第二天早上,她光着子醒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想哭闹,想报警。
这天,卿卿发廊的气氛格外和谐。
再说,她的名声早就臭了,本不敢回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她穷怕了。
她抱了抱小红:“小红姐,你一点儿也不脏。”
小红暗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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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杨卿从楼上下来。
她刚开始跟梅丽想的一样,只干活,不卖。
“丽丽,你得对。”
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大大方方地看着梅丽,说:“姐姐,我来接你下班。”
然而,梅丽的选择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站在门边的金金条件反地说了句:“欢迎光临。”
“这一行……能不入就不入。”
每个月领到的死工资,还不够支付房租和生活费。
她记得很清楚,她盯着那笔现金,脑海里涌现出的第一个念是――
有天晚上,小红喝得烂醉,迷迷糊糊地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