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总是烟，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儿。

        北京的房租给了她当一棒。

        房东问梅丽：“你们是两个人住，还是一个人住？”

        “这怎么行？十八岁生日可是个大日子！”

        “太贵了……”她哭丧着脸。

        他努力维持着温驯无害的表情：“我想一想，等会儿告诉你。”

        “好阿源，姐姐没白养你。”

        这天早上，林思源轻手轻脚地把地铺卷起来，出门买菜。

        林思源贴地：“我自己煮面。”

        “你忙了好几天，肯定累坏了，到客厅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好。”

        梅丽搞定住，紧锣密鼓地筹备烧烤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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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暂时揭过这个话题：“那我就在附近租个房子吧，早点儿安顿下来，早点儿出摊。”

        “姐姐，我不想去饭店。”

        他的态度格外坚持：“我不想跟姐姐分开。”

        她刚起床，连发都没梳，就系上围裙，练习烤韭菜。

        他羞涩地笑着，轻声：“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

        两个人捣鼓了三四天，逐渐有模有样。

        他跟房东打商量：“我在旁边上学，我们至少要租四年。”

        梅丽接合同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梅丽的子被林思源推到客厅，脑袋还留在厨房。

        万幸另外两个室友都是上班族，白天基本不在家。

        林思源一直盯到梅丽好奇地扭过脸。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现在就买！”

        她放下手里的烧烤签子，抹了抹围裙。

        小区又老又旧，房子是三室一厅的设计，她和两个女生合租。

        “如果签长期合同，年付的话，房租能不能便宜一点儿？”

        林思源倚着厨房的门框，盯着梅丽。

        林思源在网上查了不少教程，陪着梅丽琢磨、试错。

        她跟林思源到二手市场淘了一套烧烤设备，买了不少食材，在家里练手。

        房东听说他是大学生，态度客气了不少，爽快地：“那就给你们减两百块钱。”

        她最终以三千五百块钱的价格，租下一个带阳台和卫生间的主卧。

        林思源抢在梅丽之前答话：“两个人住。”

        梅丽刚开始烤出来的蔬菜和肉串很糟糕。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烤鸡、卤肉、小糕，还有几罐啤酒、一小瓶白酒。

        梅丽既震惊又懊恼。

        梅丽和林思源连着看了七八个小区，期望值越降越低。

        盯到她发现自己手里的小糕。

        “至少、至少让我给你下碗长寿面吧？”

        闻言，梅丽虽然并不赞同，却非常感动。

        “我早就想好了，开学之后，我白天上课，晚上陪着姐姐出摊，给你打下手。”

        “糟了，我怎么忘了？”

        “你等着，我换衣服，咱们去饭店。”

        第二天，梅丽兴冲冲地出去找房子。

        她当厨师，林思源当食客。

        梅丽一口气付了一年的房租，还交了一个月的押金。

        林思源把熟食放在案板上，推她去客厅。

        一年之内，如果她想搬家，只退房租，不退押金。

        “在这里租一个月，在我们那儿能租大半年。”

        梅丽以为林思源声称“两个人住”，是为了让房东觉得她们比单人士稳定，进而讨价还价。

“卖烧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买了很多吃的，我们在家里简单吃顿饭，庆祝庆祝就行了。”

        “至于生日礼物――”

        她没有多想，还欣林思源越来越成熟，知怎么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