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梅丽数完今天收到的现金,将钞票的边角压平,进大红色的
包里。
从这天起,林思源每天晚上都带同学照顾梅丽的生意。
“姐姐,你继续追,我绕到前面拦住他!”
梅丽忍住把烤扔到林思源脸上的冲动,冷声
:“还行。”
她徒劳地着最后的抵抗。
他们在惊讶之余,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挑选肉串,品尝烧烤。
这个名字是她后来给自己改的。
林思源飞快地交代了一句,钻进斜对面的小巷。
一个格健壮的男生率先开口:“林思源,你们认识呀?”
一军绿色的
影像离弦的箭一般,出现在梅丽
边。
“想吃什么自己选,我请客。”
现在呢?当着同学的面,他连一声“姐姐”都不敢叫!
这时,一个黑衣男人从后冲出,重重地撞了梅丽一下。
她低一看,装满现金的
包不见了。
梅丽心里一慌,险些钻进车底。
他之前说得多动听,什么卖烧烤不丢人,什么天天陪着她出摊,给她打下手。
梅丽像一只落在蛛网中的飞虫似的,被林思源吐出的丝缠得越来越紧。
小吃街的行人早就散去。
为数不多的几个摊主不愿惹事,选择装死。
在如此正式的场合,被如此正式地介绍给别人,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验。
他不要面子吗?不怕同学看不起吗?
“对。”林思源向他们介绍梅丽,“她叫方梅丽,梅花的梅,美丽的丽,我们是同乡。”
林思源俊脸微红,却非常坦地补充
:“我在追她,她还没答应。”
同学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拖出调侃的长音。
梅丽顾不上跟他怄气,叫:“好,阿源小心!”
他不给自己留退路吗?
他换上军训服,肤晒黑了不少,看起来比原来英气。
这时,梅丽看到一个熟悉的影。
她的嘴红彤彤的,眼泪和鼻涕一起往外涌。
同学们嗅出八卦的味,看看梅丽,又看看林思源。
梅丽平时那么爱说话,今天却变成锯了嘴的葫芦。
她不是他的家人吗?
她抿着红彤彤的嘴,低着脑袋烤制肉串,脸上的红晕久久未退。
林思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衣和黑色长,领着几个男同学,径直朝她走来。
还有人悄悄替林思源说话:“你要是不讨厌林思源,就跟他试试呗,我觉得他对你
真诚的。”
她斜挎着包,推起餐车,打着哈欠往家走。
梅丽被淀粉辣得直
气。
她应该感到开心。
梅丽既慌张,又恼怒。
他有病吧?
梅丽不能当着同学的面给他难堪,稀里糊涂地从“他的姐姐”,变成了“他的心上人”。
梅丽急得大叫:“来人呀!抢劫啦!”
梅丽险些摔倒,瞪着眼睛骂:“你眼瞎呀?”
谁给他的胆子,让他直呼自己的名字?
林思源大大方方地站在她对面,对同学们:“我跟你们说的就是这家烧烤摊,肉串很新鲜,价格也公
。”
梅丽觉得腰间空的。
几分钟后,梅丽和林思源一前一后,将抢劫犯堵在中间。
黑衣男人急匆匆地朝前跑去。
接着,他跟梅丽打招呼:“梅丽,今天生意好吗?”
梅丽吃惊地瞪着林思源,俏丽的面孔涨得血红。
她果然不该相信男人的鬼话!
粉,撒满孜然和辣椒,一边品尝,一边欣赏天边的晚霞。
可她只是林思源的“同乡”吗?
万幸的是,林思源的新同学素质都不错。
梅丽撇下餐车,拼命追赶男人。
梅丽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