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步至此,今天带她在记者面前晃一圈,都只是因为我尊敬您对我的付出而已。”
游曦稍带厌恶地拍下了林晓寒的手,盯着林晓寒,漂亮柔的嘴巴却说出了万般刻薄的话语。
光脑对面传来死一半的寂静。
只有林晓寒知,走到了没有记者与摄像
的地方时,游曦便立
丢开了她的手,让游家的佣人将她离开。
又是一段诡异的寂静,就在游曦挂断光脑的一刻,终于听见了元帅的声音。
“林晓寒,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你不过是个龌龊下药的死刑犯。
多么完美的婚礼,所有记者的摄像机中留存的都是完美无缺的模样,华丽装潢的礼堂与烁烁闪耀的婚纱,会被世人津津乐的完美帝国上将,温柔深爱着隐
得恰到好
的貌美omega。
游曦转走向另一辆车,还没走两步便收到了光脑的通知――母亲来电。
“……你知我想问什么。”
“母亲午安,您想询问什么?”
所有金子般耀眼的期待都被高高抛起,而后重重砸到地上,摔成了一滩惹人嫌的烂泥。
我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母亲让你演一场戏,你就乖乖演,我不知
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我母亲这么喜欢你,但是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就只会得到一个死刑犯应有的待遇。
心中确信的答案呼之出,但游曦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多言。
林晓寒尽力安自己,能和游曦走个过场便已经很满足了,本
就只是一场戏而已,但为何此刻她还是难过到窒息。
但是敬爱的母亲,其实我游曦就算是死在北境的冰漠,或是发情热致死,也绝不会想要娶一个我压不爱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游曦。”
只有林晓寒知,戒指盒中的两枚戒指
本就不是一对,她的是一枚样式普通的碎钻银戒,而游曦的是一枚设计
良,镶嵌着奢华紫宝石的白戒。
是了,这才是一个暂时戏的罪犯应有的待遇。
元帅沉得吓人的声音足以令每一个军人汗
浃背。
结个婚而已,将就一下吧。
“……”
“这也是你的婚礼,游曦。”
“母亲,我知从小到大,你都只是表面上对我严厉,但其实一直很关照我,总是替我
出最好的决定……但是在这种人生大事上,您下次还是提前问一下我比较好,也许我会更情愿被
放,用一辈子抑制剂呢?”
你运气很好,在我甩掉那些记者,查明真凶之前,你还能被我们高高供着……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悠闲时光吧。”
谁?我妈妈吗?
她吃着游家饭,喝着游家水长大,游家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结果达成了不就行了吗,亲爱的母亲。一个罪犯哪值得您这么大费周章。”
凑合的事情,六十分万岁。
有人将呆木的林晓寒拉扯进了婚礼军车,转眼不见了踪影。
只有林晓寒知,游曦
本没有吻上她,只是借位靠近了她一下,游曦甚至连她的嘴角都没碰到。
但是她的过滤似乎对游曦失效了,游曦吐出的字字句句都如匕首狠狠
进她的心窝,思绪清晰地感受着所有痛楚,落下的泪
进了寒冬的空气。
游曦闻言,失笑出声。
冷漠的词汇无情地砸在地上,将林晓寒彻底砸入了冰谷,恰好也是隆冬最寒的时刻,北风忽过冻得林晓寒瑟缩。
“……我会上赶回来,给宾客说林晓寒不舒服先回去了,那边的场面问题您不必担心。”
游曦转便走,她没忍住,拉住了游曦的袖子。
二孕八月的妈妈被赶出家门后意外被卡车撞倒,带着已然成形的妹妹失血
幻想了无数次的婚礼,幻想了无数次的牵手,宣誓,交换戒指,最后的亲吻,竟是这般落场。
接通光脑,游泽风的声音接入了游曦的脑海。
“私自接走林晓寒,另设一局,叫去半个都城的记者,提前举办婚礼,丢下这边一大厅的婚礼宾客,悄悄溜走……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我能理解在当时的情况下,您安排一场戏糊弄所有人保下我,保下游家的名誉,是最佳的选择,并且恰巧林晓寒和我信息素契合度这么高,也能顺水推舟,成个美满……
只有林晓寒知,不属于她的婚纱穿起来有多难受,
口闷得近乎窒息。
林晓寒其实通常不太在意别人说她骂她些什么,毕竟太常见了,她会忽视过滤掉那些言辞,她会用发呆和放空来抵挡世界的所有恶意。
“游曦,有些人等你意识到之后再去珍惜,就已经晚了……”
游曦回看着她,眼底薄凉骇人,仿若三分钟前的所有温
都只是林晓寒的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