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引她主动出击……苏黎适宜地出感激笑容：“谢谢顾叔叔，但我的等级很低……”

        苏黎锐地捕捉到顾明月话语中的漏，他用的词是“契约”而不是“标记”，他热心并准地给出的哨兵全是S级。按着正常逻辑，顾明月的举动是很诡异的，就不知这个破绽是他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看了名单一眼，苏黎装作感兴趣地翻看后面的资料，她内心越发肯定：顾明月果然知，想要动封印，就需要灵巫一族契约的哨兵满十人。

        苏黎笑着感谢，拿着那堆废纸离开了白塔。一路上感觉到阴暗中传来不少的视线，观察监视着她，回到垃圾星B-72后这些视线才彻底消失。在视线消失的瞬间，她随手一扬，手中的资料文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垃圾堆成的山上，给这座山增添了微不足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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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你的潜力很大。”顾明月笑得很慈祥，细微的皱纹出现在他的脸上，就像一个普通的和蔼中年长辈。他温和地继续说下去：“你想怎么学习，想什么就放心去吧。我的学生当然有最高的权限，出什么事了，顾叔叔给你担着，就当是我还你外婆的恩情吧。”

及命的。外婆会出事，只能是某些人忍不住动了手。

        而传承到她这里机缘跟天赋都有了，达到足够的契约，她可以直接销毁归墟。

        灵巫一族都是要经历从等级低到等级高的过程，升级需要哨兵供养神力，而且作为养料的哨兵等级只能是A或S。可惜顾明月不知，之前的族人只能加固封印是因为条件不够，即使能达到S级还是缺了一点机缘――时间。

        “我这里有些S级哨兵的名单，你可以看看要不要试试？契约上了自然就能升级了。”顾明月拿出一叠资料放在苏黎面前，这些都是他心挑选过的哨兵，忠于白塔、为白塔卖命的哨兵。

        “苏婆婆是一位好老师，但我却不是一个好学生，天赋远远比不上她。”苏黎适时地叹了一口气，略带遗憾地说着。名义上她是外婆从战场上捡回来收养的孩子，跟灵巫一族无关。

        顾明月笑了笑，像是理解小女生的心思那般说着：“没事，我懂你是想选自己喜欢的。慢慢来，看上谁就直接跟叔叔说。”

        “谢谢顾叔叔，我可以考虑一下吗？”苏黎并不想碰这些白塔的走狗，或者说人类的叛徒。眼下却不是摊牌撕破脸的好时机，她装作没法立刻下决定的纠结模样，提出自己的需求。

        外婆一直宣称自己没有直系后代，灵巫一族的血脉就此中断。就连苏黎母亲的存在也被外婆造了假撇清关系，对苏黎也是把所有东西教给她之后封印了她的神力与记忆，直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