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能为他些什么呢？

        注意到汁就要沿着裂下，芹茉顾不上回答牧普，连忙扑过去将石板合上，确定了草药汁没有漏掉，才松了口气。

        牧普的声音忽地在芹茉后响起，专心捣药的她被吓了一，刚拿起的石板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他们又恢复成原先的姿势，牧普靠墙低闭目养神，芹茉坐在他边的位置盯他。不同的是，他们边多了一块拼起来的石板，上面抹着深绿的汁，逸散着草木香气。

        时间逝，火势渐小，里的温度降了一些。牧普睁开眼，女孩的脑袋搁在他的大上，蜷缩起来，似乎是感到寒冷，即便在睡梦中她也皱着眉，轻微地发抖。

        女孩的脸涨红起来，她赶忙低下，拙劣地掩饰着自己的羞赧。

        芹茉心里有了决断。她耐心地等待着男人的呼变得绵长，随后蹑手蹑脚地起，独自走向外。

        后来又被卖给行刑场，生活的苦难早已让她变得麻木，她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于是坐在牢笼里，静静地发呆。

        或许上天都在保佑她，芹茉看见了某棵大树下，长着几株她认识的草药。

        小隶一辈子都没感受过什么关怀、什么爱，这一套下来简直把她的心吃得死死的。

对同阶层的人都非常大方，但对于下等人就很吝啬。芹茉之前女佣时，每天的食物是一袋难以下咽的面包屑，睡觉的地方与厩隔了一面薄薄的木板，伴着鸣与粪臭，与另外十九个佣人一起挤着入睡。

        没多久就轮到她“上场”了，帘布掀开，当芹茉看见牧普反抗的那一刻，她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她开始思考，开始观察，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活下去。

        她眼前一亮，忙不迭跑过去，将草药摘下，回到，她没急着进去，而是蹲在口，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板干净，草药被烧过的匕首捣出汁，散发出一阵清浅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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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到……让芹茉感觉自己的心都有些快。

        见牧普没吭声，她着急地继续解释：“我没有乱跑，真的只在附近转了一会儿……”

        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灰白生命里的男人，将她带离死亡，一路上细心地照顾着她，现在又说什么“两个隶在王城里太扎眼了”，狠心掉了自己的印，却丝毫不提她上的印。

        看到芹茉惴惴的神情，牧普就生不起气来，他放缓了语气，重新问：“你在什么？我不是说过让你别乱跑吗。”

        “谢谢。”他说。

        牧普试图在不挪动的情况下将提前弄好的柴火丢入那堆火焰中，但很可惜他失败了，后颈的伤和上的女孩让他每个动作都变得艰难起来。

        火堆慢慢熄灭了，里的两人仍旧睡得很沉。

        “太晚了，外面不安全。”牧普一手接过那块石板，一手拉过女孩的手腕，“我知你现在可能睡不着，就当陪我吧。”

        对她来说，牧普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

        芹茉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回里。

        蓦地落下一只厚实的手掌，芹茉呆在原地，听见牧普“嗯”了一声。

        他静止片刻，似乎在思考解决办法，最后他选择将女孩捞进怀里，用自己的温让她和一点。

        她记着男人的嘱咐，没有走远，只是在口附近转悠，试图找到些熟悉的、或是有用的东西。

        然后……牧普又一次地“从天而降”，向她伸出了手。

        芹茉有些高兴，带着笑容转过，就对上牧普阴沉的视线，她脸上的笑容僵住，角慢慢拉回直线。

        “我想让你好受一点，所以出来试着找了找附近有没有我认识的草药。但是只找到了这个……这是安神助眠的草药，我以前用过，效果很好的。”芹茉呐呐。

        “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