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茉笑嘻嘻地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睛。

        紧贴又分开，女孩羞怯地转过脸，不肯看他。

        “……”他闭了闭眼，干脆挑明了问女孩，“你不觉得难看吗？”

        牧普了她的脑袋，沉声：“别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就是你一直带着面罩的原因？”

        牧普没吭声，而是俯下，视线与她持平。

        “等我。”他说。

        他又抬起手掌，一下又一下顺着她拢在后背的长发，“现在觉得公平了吗？”

        牧普的影很快消失不见，芹茉拿着匕首，走到一棵大树旁就地而坐。

        剑锋不过离她的脸仅有咫尺的距离，她僵在原地，沿着剑寸寸向上，执剑向她的男人神情冷淡，黝黑的眼瞳藏着淡淡的杀意。

        女孩轻轻点了点。

        这是一个主杀戮的裁决者。他上穿着的作战服与牧普有分差别，但大致相同，前的徽章坐实了他的份。

        灵活的手指毫不费力地将刀柄打了个转，最后利落地形成进攻的刀势。

        “你是哪家的隶？”

        王城会和她遗失的记忆有关吗？

        她不说话，继续点。

        明明是记忆中没见过的脸，可芹茉却感到熟悉。

        芹茉乖巧地“嗯嗯”几声，想到了什么，用匕首割下一片裙角，举起来在牧普眼前晃了晃，“如果遇到危险了我会第一时间逃跑的，当然，我会留记号给你，这就是我的记号。一定要找我哦。”

        芹茉轻柔地抚上那片花纹，指腹摩挲过每一条纹路，她没有回答牧普的问题，而是反问他：“痛吗？”

        牧普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长长的睫羽颤动了一下，随后又垂下，叫芹茉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不痛，天生的。”

是天生长在他脸上一般。

        慌乱的情绪爬上心，芹茉咽了咽唾沫，藏在背后的手握紧了匕首，想法摇摆不定。

        她的记忆一定有问题。芹茉判断。

        ——

        “……这就是你的答案？”他问。

        她收回匕首，继续等待牧普，耳边忽地捕捉到细微的娑娑声。

        芹茉倾听着他有力的心，此前的不安被满足感所取代。她慢慢阖上眼，陷入梦乡。

        这么快就回来了？

        耳边只有风声和火堆燃烧的噼啪声，没有听到女孩的回答，他垂落在边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王城城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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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了。有什么感想吗？”他不咸不淡地问。

        牧普哼笑一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状态放松了许多，“那就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

        深了一口气，牧普睁开眼，正要略过这个话题，眼前女孩的脸庞忽地放大，他愕然地僵在原地，连呼都忘记了，心神全都放在女孩柔的上。

        芹茉从牧普怀里下，机警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后，她和牧普对视一眼，笑着说：“那我在这里等你啦？”

        她的吻技很青涩，羞红的脸颊和错乱的呼表明了她究竟有多紧张。

        牧普感觉咙干涩得厉害，视线固定在她被唾沾而显得水光莹的上久久没有移开。

        不知为何，越接近王城，她的脑袋就越疼。

        小巧的匕首在她指间无意转了个漂亮的花样，芹茉从思绪中脱离，拧眉注视着自己的手，试探地又转了一下。

        芹茉整理着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越是梳理，她越是觉得那些记忆空虚，像是被人强行入的一般。

        芹茉抬眼望去，不期然对上了闪着冰冷反光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