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虞娘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发现越回想,越是一片空白。她脸上血色褪尽,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倒在卢郅怀里,“郎君,我的……好痛……”
卢郅看着她的眼神骤然变得深远莫测,低哑的嗓音缓缓开口:“虞娘,这才是我们到平卢的第三天。”
紧闭双眼的虞娘,此时已经到了一个令她无比恐惧的场景。
卢郅的话像冬日里的一盆冰水,将虞娘浇了个透心凉。是啊,她的戒备心呢,到了平卢之后,她是不是有些,太放松了。按照卢郅那毫不掩饰的作风,杨玢一定会察觉到不对,进而对他们下手,可是到了昨夜,诡异的木偶人都找上门了,她竟然就这么置之不理了两个月,换平时――
虞娘疼地
了
太阳
,朝卢郅问
:“郎君,我们,在这,待了多长时间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教书先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伪装的太好,旁人看不出来。”
像是掉进了烈火堆里,脑袋里突然闪现了许多诡谲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迷惑人心的金光中,一团火焰突然直冲面门而来,虞娘吓得惊呼一声,然后在卢郅担忧的眼神中昏了过去。
卢郅紧紧抱着昏迷的虞娘,薄抿成一条直线,他向外唤了一声,然后将虞娘抱回床铺,用手指轻轻拂过她鬓角
下的汗珠,低声轻哄
:“别怕,虞娘,我在你
边。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密探追溯源后汇报说,这个小女孩的爹娘,用这些所谓的金子,给他们的孩子打了一副平安锁,没想到,竟给全家带来了杀
之祸。”
“那么,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家中水井下毒,将全家人活活毒死,也是伪装的缘故?”
卢郅盯着她,眸中幽幽闪着异光,“虞娘,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吗?你平日最为警觉的,偏偏到了平卢后,你的戒备心呢,去哪了?”
虞娘一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诧异。
卢郅指了指那一箱金光不减的箱子,神色凝重,“这些东西,肉眼看本无从辨别,如果不是从重量判断,
本不会有人意识到不对。我只是将它们在屋子里摆了一晚上,我们俩就……”
不对,他们真的在平卢,待了两个月吗?卢郅向来讲究速战速决,怎么会在平卢耽搁这么久。
虞娘单手撑着下巴,心中掀起波澜,但还是追问:“可是这跟梦有什么关系,入梦的条件很苛刻的,我也从未听说梦境能改变人的
情,还能像瘟疫一般传播。”
提刀将他娘子活活砍死,原因竟是他看见自家娘子跟一个货郎交谈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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