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祁棠有些不解地开口：“那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他们知真相呢？就这样让他们活在村子中不是也好？”

        江凝不由点点：“我赞同你的行为，只有强烈的执念才会令人化为怪谈，能消除执念是一件好事。”

        除了夫妻俩，没有人知这里的事，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他们连亲生孩子也很少见面，导致那孩子现在和父母并不亲近。

        祁棠不由看向了沈妄。作为现场唯一的“非人”，他似乎并未受到影响。祁棠情不自禁坐得离他更近了些，他抬起来，还有些困惑。

在这里和公司之间两跑，后来科技发展，他可以用电脑远程理许多事，就更少回去了。

        这便是故事中的“第三人”。

        刚好，手机上弹出大大的失败字样，沈妄放下手机，淡淡开口：“村民们能复活过来，未必是因为执念。你没想过是有人故意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吗？”

        他说的……倒也有理。

        祁棠听到了后的动静，回过去，几辆吉普车呼啸而来，车上下来几个壮汉，将一个个箱子从后备箱搬下来，接着手段娴熟地组装出一座M142“海玛斯”火箭炮。

        长倏然站起来：“真受不了你们的磨磨唧唧，现在去问问不就知了？”

        牧念平将这一现象视为天启，认为这是族人求救的信号，他决心要将他们从迷途之中解放出来。

        江凝表示同意，同时向迷惑的众人科普：“人的死法归结底无非两种，天灾和人祸，而能让人产生强烈怨念的通常都是后一种。像洪水，地震，风暴，雷击，这样的天灾之下，人们通常死得猝不及防，也没有能积攒怨念的时间。”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他收拾族人的尸埋葬起来，但无论第一天将那些棺椁埋入多么深的地下，第二天棺椁都会自动翘出，倾斜四十五度插入地面，也就是祁棠第一次来到牧家村时在山上看见的那些。

        没有长着发的柳树，没有化为人的土地，没有淌着鲜血的河。

        江凝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中，插着腰大笑起来：“人进不去，火箭炮能进得去不？”

        -

        问谁？

        “现在还是白天，要不我们晚上再进来？”牧念平和妻子站在一起，有些迟疑地问，“我也试过很多次，白天是进不去的。”

        牧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牧念平苦笑摇：“牧家村讲究入土为安，在我看来，死后复生其实是一种对灵魂的折磨。毕竟如果没有不能消散的执念，谁会在徘徊不去，逗留世间呢？”

        “不用，晚上就太危险了，而且我喊的人到了。”江凝摆摆手。

        ――自然是问鬼。

        偶尔他也会发“牧家村”的自我保护机制，明白真相后的村民不会消散，反而会化为厉鬼攻击他。

        牧念平愣了愣，瞠目结：“让人死而复生，这世上还有人能到这样的事吗？这……可是这样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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