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消失时只留下了一张写着仁爱医院的卡片。医院中的常客，除了太平间的尸就是医生和病人。先知虽然死了，但他不是尸，真实份就只能锁定在后两者中。

        “她说，仁爱医院有一个乌医生，无论你患有多么严重的疾病，无论是心理还是，他都有办法治好你。当时我走投无路，想着最差也不过纵一跃的下场，便来到医院找到了他。”

        “他的发言带有很明显的救世倾向，我理过很多年案件，也见过这种例子，在心理学我们有个专业名词代称他这种倾向，叫白骑士情结。指的是一类渴望拯救他人，甚至通过拯救行为来满足自我情感需求的人。这种情结的形成背后成因是复杂的，但是过度发展就会给社会带来负面影响。”

        咖啡店中，张晓柠以平静的语气叙述起当时的光景。为了避免被粉丝认出，她了口罩和帷帽，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

        沈妄这边则是在两个月内调查完了全市九十三所“仁爱医院”，金宁江里的水鬼从一开始的愿为少爷效犬之劳到现在的生不如死，连医院的下水他们都调查过了。

        他最讨厌被人欺骗，不是出于什么目的，欺骗就是一种愚弄，虽然先知只骗了祁棠，间接骗了他，但对沈妄来说这两者没有差别。骗祁棠反而会让他更生气。因为祁棠本来就不聪明，他只能接受她被自己骗，别人骗祁棠，一律视为挑衅他。

        光彩照人的大明星在一年之前还是患有早衰症的孤儿，被社会排挤的边缘人士，这其中的极端反差，让人无法不好奇在她上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我刚被前男友骗光了所有积蓄，躺在出租屋中万念俱灰，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我的合租室友――也是和我在同一个工厂上班的朋友，她告诉了我仁爱医院的存在。”

        沈妄随手清理了一堆，从虚虚实实的线索里面分辨到现在，锁定了现在这一所。

查，不过他调查的是先知此人本。只不过先知太过神秘，他手中掌握的线索很少，只知他和几次被视为邪教仪式的血腥集会有关，目前连他的真实长相都尚未查明。

        祁棠看了一眼沈妄，发现他正听得专注。

        江凝一开始就说先知可能是个医生。

        张晓柠的资料并不是医院的病人中最奇异的一个，但她是最摆在明面上的一个。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医院这种本就汇聚了人类很多怨念，生老病死与别离的地方，怪谈更是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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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知设计在牧家村的好戏不仅没有把沈妄的立场拉向星见会，反而彻底惹恼了他。

        “我是被人介绍给乌医生的。”

        “为什么？”祁棠当时不解地问。

        她心中升起一个猜测：这个乌医生，会是先知本人吗？

        和其他有着真实怪谈存在的医院相比，其实它非常不起眼，在第一轮排查时就被无视了。后来他们调查的重点从怪谈转移到病人上，这才从这家医院中发现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