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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行，可以，我愿意。”他回答。

        祁棠退开一步，沈妄一脚踹开了坚固的卫生间门，她看见了张晓柠，她正平静地走出来。

        祁棠呃了一声：“我是想问，张晓柠醒来过没有，你为什么……”

        在反锁的卫生间中，张晓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白皙的肤重新变得苍老而布满褶皱，像化的蜡烛一样从上黏腻地淌下来，好，太了。她把耷拉到眼角的肤轻轻撕开，里面鲜红的血肉多汁地迸开来，出密布血肉的青紫经络，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但她沉浸在撕的快感中无法自。

        她越撕越畅快，越撕越淋漓，她暴在外的牙龈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两只凸出的眼球在眼眶中骨碌碌转动，最后看着镜子中蜕完的自己，她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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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极为畅快的过程，一开始很，但撕的时候会有一种尖锐的刺痛，痛得她手指颤抖，呼不畅，像被自己活刮了一遍，但很快，意又重新涌上来，中和了疼痛，化为一种酥麻的快感。

边移了一下，接着神色镇定地顺手丢开了漫画书。他是瞬移回的休息室，祁棠从不欺瞒他，所以他觉得发生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交，祁棠也很快会对他提起。这让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翘起一条，然后又换了一条。

        梦中她变成了一条被人养在玻璃缸中的蛇，她的鳞片得厉害，那种意从骨髓之中升起，叫她焦躁不安，即便吞噬了无数只老鼠，把胃袋添得鼓鼓，可这种焦躁会将她从睡意之中唤醒。她扭曲着不断在缸中糙的石堆上磨蹭，石的棱角把她的鳞片划得鲜血淋漓，但无法缓解那蚀骨的意，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要蜕了，也可能是要新生。

        张晓柠了一个梦。

        祁棠的手都拍红了，但是门内还是毫无动静，她不由怀疑张晓柠已经晕死了过去。

        她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是祁棠看了又看，还是被一细微的异样感冲刷了心神……对了，她的肤是不是更光，更没有瑕疵了？

        “没有。”他语气冷下来，重重打断她的发言，又重新拿起了漫画书。

        “让开。”后的沈妄说。

        祁棠看他这幅模样，对刚才办公室外的巨响有了猜测，心中轻轻一笑，但没有驳他的面子。

        她视线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张晓柠，忽然见到她已经睁开了双眼，下一刻却猛然冲出休息室，冲进走廊。变故发生得突然，问了走廊上的工作人员，祁棠才得知她冲进了卫生间，想敲门问问她的状况，卫生间的门却从里面上了锁。

        总之，她听到血在血中粘稠的奔声，听到有什么沙沙的动静，就像将一块牛糖从地毯上撕拉开来的声音。过了片刻，她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肌肤。肌肤正在与血肉分离。不错。她要蜕了。一种极致的喜悦与愉快充满了她的心。

        祁棠：“对了，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