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在家吗？”祁棠问完才察觉现在是读书期间，她和沈妄这样请假到跑的才是少数。

        气氛陷入了某种沉默的死寂。祁棠甚至不知该从何安。

        “让人动容的是，那么多次手术中，他明明知对方无力回天，却依旧会不顾一切地去医治患者，即便每次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他也从不放弃。我问过他原因，他回答说：如果预知刚好错这一回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结局如何。”

        “她在福陵园。”

        甚至有些第一次见面的病人，他就知对方能不能救，甚至不用询问和听诊。而最后那位患者的治疗情况，也会如他预测中那样发生。

        黄院长不仅把乌千临当得意门生，更当半个亲生儿子。

        一带着怒气的女声从楼下传来，接着是换鞋，脱外套，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往上走的声音。

        祁棠认真点点：“我相信您。”

        她打开门，看见门内的两人，抱怨声戛然而止。

        果然，年纪不对。如果是先知的女儿，现在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才对。

        “真真？”黄院长似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喝了口茶掩饰自己干涩的嗓音，“真真是王简的女儿，是我的第二个外孙女，她有个姐姐叫囡囡。囡囡才是千临的女儿。”

        “爸！”

        “您有客人？”

        “我说了，别让王简送饭，我们单位食堂有饭吃，您每次都这样，人家王简也得上班呢？我看您就是故意折腾人……”

        “囡囡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走在她父亲之前。”

        祁棠心里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感受，这种感受说不上同情，却有点动。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感往往会在细节消，当你意识到对方并非单薄的符号，而是的人时。

，说：“直觉而已。”

        沈妄盯了片刻照片，忽然开口：“楼下的女孩和他长得不像。”

        说到最后，黄院长眼中已经有泪光闪闪，他了眼尾长叹一口气说：“不你们如何评价他，在我心中，他的确是个好医生。是个一心一意为患者着想的人。”

        祁棠一愣，诧异地看向黄院长。

        “他有一个近乎超能力般的特殊预知力。这种说法你们可能以为我在胡说八，但我觉得，他能预言到某些事情发生。”

        不用她的安，打开话匣子的老人无法停下情绪的倾泻，以一种哽咽的语气说：“囡囡去世前，他哭着跟我说，预知能力失效了。他能预言那么多人的生死，看穿那么多疑难病症，却从女儿上看不到一丝生的可能。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我认为他后来从事某些禁忌实验也与此有关……”

        乌千临代号“先知”，怪谈的代号都和他们本人的特征或者能力有关。既然是先知，那定然先于世人所知。只是说的是不是实话就要打个问号了。毕竟牧家村见面时，他还说沈妄是会给人类带来光明的存在呢。

        那是一个墓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