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面有老有少，年轻的跟着音乐一起扭动着，年纪大点的相对沉稳一些，但依旧在喝酒、闲聊。看上去和普通的休闲场所没有两样。

        他们离开喧哗的人群，推开那扇写着紧急出口的小门。门后是一条极为安静走廊。但是没看见黄梨，也不知她一闪又去了何。

        这句话总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但考虑到当初她被红丝切得比饺子馅儿还碎，现在还被先知叫来招待“贵客”，有所怨怼实在正常。

        忽而一轻，被人托着抱了起来。

        “你看见……一个人类女人了吗？”祁棠谨慎地问。

        “那是……”

        当上的规则被剥夺，就像人类骤然失去了大脑和心脏，无论如何也无法存活。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后的奇笑眯眯说：“感谢你们应邀前来。”

        怪谈是无法轻易死掉的，他们即便断了脑袋和手脚，被剁成肉馅，放干浑血，或者成了一赤的骨架，都能活着。

        此的狂欢氛围让她不安，宛若一条载歌载舞的游船即将撞上大冰山，而被邀请上船的乘客对此毫无所觉。她只想早点找到黄梨然后离开这里，把这些烂摊子都丢给江凝，丢给六局。

是星见会的正式成员。

        六只眼睛是比她两只眼睛的好使。

        “看见黄梨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找到黄梨。张晓柠之前已经吞吃过先知血肉成的药，那种药正是规则施展的媒介，可以将活人转变为厉鬼，加上张晓柠曾经褪在沈家公司卫生间里的人，现在她到底还是不是人类都很难说。

        “那里。”沈妄忽然转向某个方向，“她刚刚进了那扇门。”

        沈妄单手托着她，用不着挤开人群，人们感受到那冰冷气息就已经自动避开。祁棠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稳定形，在四周急急搜索起了黄梨的影。

        沈妄打量她几眼：“很后悔当初没有夺走你的规则，让你有复活的机会。”

        “我不知你说的是谁呢？”奇似乎颇苦恼地点了点脸颊，“这里的人类女人太多了，当然，女鬼也很多。不过我可以贴心为你们准备视野最好的位置，让你们不仅能近距离观摩圣餐过程，也方便找到她。”

        肉的存在对怪谈来说并不重要，他们赖以生存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生俱来的规则。

        “如何，要跟我来吗？”

        奇用苍老的大手按着帽沿，微笑点致意：“托您的福。”

        “又见面了，炽天，祁小姐。”

        地下空间光线昏暗，闪光灯变化着迷幻的色彩，人又多又挤，更加导致祁棠视线受阻。这下她别说找不找得到混入其中的黄梨，连每个人的五官落在眼中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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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黄梨，但确实是一个熟人。如果祁棠没有看错，那个女人的背影像是……张晓柠。自从上次风华娱乐她亲眼目睹沈妄折磨雷旸的一幕，就吓得跑了出去，不知所踪，祁棠甚至还在电视上看过关于她失踪的新闻，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