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骨玫瑰4

        在1782年的一个雨夜，一位年轻富商zuo了这样一个梦：他梦见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登上了一艘轮船，在轮船上那无人注意的角落，暗暗藏着一枚锈蚀的钉子，他被这枚该死的钉子划伤，死于破伤风感染。从梦中醒来后，这位年轻的富商无比坚定这个故事是一个预言，于是他放弃了偌大家产，抛弃了妻子和孩子，开始满世界周游，只为了一件事：寻找那颗会杀死自己的锈钉。

        “巧合的是，这则预言所浮现的时间，后来经过对比参照，就是炽天在这个世界上呱呱坠地的时间。而在这之前，这个故事则被认为是一个有关可能xing的故事。”

        听到他的口中吐出沈妄的名字，祁棠心tou一紧。

        “你知dao炽天的规则，对吧？”乌千临忽然话锋一转。

        “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祁棠否认。

        乌千临笑了笑，并未追究她的撒谎。

        “怪谈的底层逻辑就是规则，我们依靠规则来杀人，只有chu2发了规则的人，才会被纳入厉鬼的杀人法则。炽天的规则很好猜测，结合他的过往，他的死因，和他厉鬼真shen的外观表现，很容易就能得知，他的杀人规则是：看见。”

        只要被所看见的人，就被覆盖在杀人规则之下――正是如此轻易就能chu2发的条件，如呼xi般简单。也因此，无论是人类还是怪谈，他屠杀他们也如同呼xi般轻易。

        “这是他强大的原因，但这不是我们忌惮他的原因。”

        先知像投喂牲畜般投喂这些被关押起来的人尸，每只行尸都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在寂静的长廊上行走，密密麻麻的人尸伫立，但一点声音也没有，幽冷，孤寂，如同一座死坟。

        先知所说的也是祁棠所推测的，她从未向沈妄求证过，但她知dao，如果她问了，他会如实地告诉她。只是她从来不曾问起。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乌千临却又在此时说回了之前预言书上所浮现的故事。

        “故事还有后续，富商最后找到了那枚让他感染破伤风的钉子，成功避免了预知到的必死结局，安全活到了寿终正寝。你看，多神奇，世界上的钉子有那么多，jing1准地找出梦中那一枚的可能xing有多小呢？”

        他转过shen来，面向祁棠，说dao：“无论找到的可能xing是多小，可能xing都不为零。存在，即为可能。”

        他忽然又笑了笑：“如果炽天的规则只有‘看见’那么简单，别说六局，就连星见会也能想出一百种对付他的办法。”

        “好姑娘，别这样看着我，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你觉得六局就从没想过彻底杀死炽天吗？当时他们在一千公里外布置了超高音速巡航导弹‘锆石’，代号3M22，它的最大速度可以达到9ma赫，飞跃一千公里只需要四分钟，落地的瞬间高楼大厦就会化为乌有。如果是我的话会毫不犹豫按下发she1键，可惜六局里都是假惺惺的虚伪之人，他们为了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