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封
破旧,书页泛黄而疏松,仿佛会随时掉落一般。祁棠确认这是真货,她能感受到一种幽微的寒冷气息正不断从书页中散发出来,这种气息和她撞鬼时感受到的是一致的。
银色的沙漠之鹰,0.50口径,质感真实而沉重,一发就能把他脑袋轰开花。
男人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看起来恨不得把她抽扒
,
心打理的
发全都贴到了
上,狼狈非常。
“这本书上怎么没有字?”
当然因为这是假货。
男人审视她片刻,转走到酒柜旁,扭转了二层一个装饰
的酒杯,随着轰隆的柜门声,一个保险箱
了出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守法公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拿枪对准过别人,这东西沉得要命,拿了一会儿就叫她手腕发酸,几乎握不住枪柄。
祁棠从善如地说
:“既然只是半本,那肯定还需要另外半本合上才能发挥作用啊。你若怀疑我说谎,把你的书拿出来,看看断裂
能不能对上不就知
了吗?”
好在,这个纨绔也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祁棠没费什么力气就从他手中夺过了半本残破的预言书,又把人绑了起来,拿酒杯里的冰球住了他的嘴。
院子里黑极了,今夜连星星都没有,只有路灯下巡逻的几个保镖。
数十辆豪车呈包围之势,灯光大亮,引擎声咆哮犹如猛兽,如困住猎物一般将她困在了中央。
她打开二楼的窗,预估了一下高度,下面铺着一层柔
的草甸。她拍了张照发给单逾白指定的号码,又把预言书在包里装好,正要
下去,一只长
都跨在窗台上了,忽然又收了回来。
货真价实的半本预言书。
楼层太高,她足踝不小心一崴,虽然不至于影响行动,但跑起来依旧刺痛。
他刚一扭,一个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了额
上。
祁棠心情稍霁,从二楼到了下方的草甸。怒吼声从楼上传来,男人歇斯底里地咆哮
:“抓住她!”
祁棠的手心里都是汗,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她必须要竭力控制语气,才不至于声音中的颤抖被人轻易听出。
男人谨慎地将两本书的断裂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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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没有新的预言,你骗我?”
祁棠忍着刺痛,本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直到六局的人赶到,在经过庭院之时,一束车灯骤然刺破黑暗,照亮了她的影。
“书给我。”被他视作无害的女人冷冷说。
拿出来。
刚拿到一半,就被男人劈手夺了过去。这半本书质地古旧,看上去和他那本十分相似,但是他翻开之后,里面的书页是空白的。
祁棠这才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从包中掏出了那本书。
她走回来,拿起那瓶打开瓶的伏特加,对准男人的脑袋全数淋了上去。
他从保险箱中取出半本破旧的书。
“你也和沈妄比?”
男人似乎有点怀疑,可是祁棠太镇定了,甚至还因为被怀疑有些恼怒,如果这幅模样是骗他的,那她一定是个很好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