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了……”

        或许是曾在玫瑰庄园中所感染的肉骨玫瑰成了导火索，每次发作之时，她都能感受到肌肤之下似有藤蔓游走。

        “求求你。”

        祁棠心口一酥，被撩拨得受不住，不忍心再折腾他：“好啦好啦，你快一点哦，现在水电断得越来越早了……”

        一热从她的眼尾、口鼻、耳了下来。

        祁棠想动，但不被允许。从淋发，到挤上洗发水，她想伸手拨一下发，都被他按下了手。

        怀抱的力毫无分寸，几乎将她进骨血，祁棠感受到空气挤压肺泡，渐渐无法呼，她却在这种窒息中安心地闭上眼。

下躁动的感觉变得明显起来，祁棠咙发，呼一窒。

        他只是耐心又安静地给她洗完澡，干发，又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的长发被淋，沈妄把泡沫抹到她的发梢，细致地清洗起来。祁棠稍微往前靠了一点：“你别靠那么近，一会儿把你衣服弄。”

        一旦不适，她就借口出门。发作之后，清理了血迹，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回去，只是这次意外碰到了胡思茵，被他捉了个正着。

        “我只是被感染了，又不是没手没脚了。”祁棠有些无奈，“我自己真的能洗。”

        沈妄绝对知他这张脸对自己有多大的引力，并且当他有求于人时，是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的。

        ……

        他替她拭脸颊的手指正在剧烈颤抖，祁棠从没见过他慌成这样。

        “别说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正在压抑某种剧烈的情绪，如冰川之下岩浆沸腾，只差一点点就要涌出，他却猛然将她抱在怀里。

        她这幅七窍血的模样肯定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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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血下来，他就用指腹蹭去，可鲜血又汹涌得太多，他赶不及拭的速度，只能染了满手血腥。

        他的脸上甚至闪过了一丝茫然的神色，祁棠张了张嘴，但她脑子嗡嗡作响，意识也模糊不清，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胡话，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手指，不住在她脸颊上拭。

        这种情况出现在上个月。

        他脱了她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将她带到浴室中洗漱。

        祁棠大起坏心眼：“那你求我。”

        祁棠想起上一次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故”，差点。可沈妄什么都没。

        想离开，想跑，但是来不及了。

        “可是我想帮你洗。”他用撒的语气说，“好不好嘛？”

        她本以为自己还能陪他一段时间，也幻想过自己会是幸运的幸存者，可是孢子感染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快得让人心惊。

        她猛然推开了他。

        他漂亮的眼睛从下往上看你时，看起来那么柔弱，似乎毫无反抗之力，你想对他什么都可以，即便你很清楚，这是个多么杀人如麻的大魔王。

        意识慢慢回来了，视线也变得清晰。她听到自己呢喃着说：“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我只是，想让这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更长一些……”

        可他又凑近了，双手不由分说将她圈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