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茵抿了抿,又低声补了一句,「我想……若有你一同……或许就能瞒过去。」
秦茵茵当时装作没听见,耳却红得快滴出血来。
她们也曾在某年春宴后,悄悄躲在偏厅窗后,隔着珠帘偷看男伶上场。
一开始,她们也并非无话不谈的密友。
言语之间,语气一缓,忽然:「我最近在考虑置办一
产业……」
她们曾在某次闺房小话中,悄声翻阅过几本私印艳册,
明知有失面,却还是忍不住窃语:「他唱戏一抬手,那腰……细得教人心
。」
「初梨妹妹,近日子可好些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编笑话编得太顺,竟松了警惕,连语气都回到了原本的自己。
是秦茵茵,凑得近了些,声音也压得低。
直到某回同坐赏书,秦茵茵误翻到话本中段,林初梨看了一眼,轻轻一笑,她们才发现彼此气味相近。
林初梨向来在外维持着一套安静嫡女的模样——
正因如此,秦茵茵才会惊讶,刚刚那反应竟这么真、这么快,无意间
还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补一句回礼,秦茵茵却已笑着接了话。
「只是?」林初梨凑近了些,眼神明亮起来。
——语气太轻,太直白,太像个敷衍人的现代社畜。
林初梨侧看她:「置产?」
秦茵茵一怔,没想到她竟这么爽快。
但这反应太真了、太快了,太不像她记忆中那个总说话留半分余地的林初梨。
林初梨听完,眼睛一亮,脱口:「这主意真是妙极了!」
她赶紧微微低,装作细啜一口茶,想掩下方才那一点随口的语气。
可只有秦茵茵知,她私下并非全然那般。
言行有度、端庄得,谁都挑不出错。
「你看起来还有些倦,不过也许是太闷了。」
林初梨没多想,顺口便:「嗯,好多了,难为姐姐挂心。」
了口气,心里吐槽:「这什么破烂笑话……还好大家闺秀们笑点低。」
话一出口,她心「咯噔」一下。
两人初读时羞得不敢对视,还是初梨撑着扇柄低声咕哝一句:「这敦才刚起
就收笔,哪里够……」
封面虽看着蓄,内里也只写到执手拥抱,再往下便以「春宵一夜」、「天明红帐」草草带过。
这些话她们从未在人前说过,甚至连丫鬟都不曾听见。
她当时还伸手掐了她一下,林初梨却只是撑着下颔笑,不置可否。
她原以为,林初梨会像往常那样先思量三分,再温温地点应下——
正得意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轻柔问候。
「母亲不许我明着这件事。她觉得女子经商有失
面,怕被人说三
四。」
「你也知,我自小喜欢读书。近来想着,与其只读,不如也卖些书。只是……」
当时是林初梨说的,语气平淡,话却让秦茵茵心一
,差点把手里的扇子折断。
像她们在众人面前一贯的应对那般,端着分寸、守着礼数。
「书铺。」秦茵茵垂眸啜了一口茶,声音轻得像怕被谁听见,
她语气轻巧,像是没察觉任何异样,随意说了几句闲话。
气氛轻松下来,她角微翘,觉得自己这波反应够快,有点想给自己鼓个掌。
「完了,太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