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洄还是把她拒绝了，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小言哥，应该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吧。小言哥看样子，还不知。”

        收拾完，三个人一起去了洗手间的浴缸泡澡。那浴缸不大，至多容得下两个人。她们三个也不全都泡在里面，穿子的撩起，穿裙子的卷起裙边系在腰间，六双放进放满水的池子里泡脚。她们玩得兴起，还用脚打起水仗，你打我我打你，最后三个人都透了，衣服上下都透，于是顺便把衣服也给洗了。大小姐这次也来了兴致，和郑楠赵多一起在洗手台那边把衣服洗了。卫生间有两洗手台，三个人挤在一排，没少玩闹，笑声没有断过。直到一点半都过了，三个人才爬上同一张床。

        “不是，”赵多摇摇，“不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人家勾搭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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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待了二十年，我都不知我们村原来有多乱。我舅妈居然会和她妹夫有……卧槽，怎么会这样呢？那是两年前的事，我居然现在才知。而且我舅舅和舅妈闹了一通，居然还能和好，怎么会……？我……我不能理解。”

        她前二十年的人生，她妈觉得家里两个女儿年纪小，和人唠嗑总是避着女儿。现在大女儿考上大学，她妈默认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和亲戚说别人家的长短也不再避着大女儿，二女儿还是要避的。这回郑楠在家里帮亲妈干活，亲妈像是憋了许久，终于能和女儿聊个一泻千里，本没想过大女儿还没好迎接她们村庄那些泥一般脏事的准备。郑楠觉得难以接受，以前各个长辈的形象在郑楠心里轰然倒塌――谁家和谁家出轨的事已经够炸裂，但是谁家和谁家因为什么事结仇结怨，闹到老死不相往来，那些闹翻的原因比出轨的事更是让人大跌眼镜。郑楠吐苦水般，把听到那些村子里的八卦全都倒出来，听得赵多惊叫连连，连大小姐都想找个地方把耳朵给洗了。

        赵多的麻辣扔了，郑楠和大小姐的还在。郑楠从中心的那碗麻辣夹起一筷方便面，问：“那你是怎么知的？”

        “她和我认识咯，还问过我和蒋洄关系好不好，想让我帮忙牵线搭桥。”

        大小姐又说起别人的料，给郑楠和赵多又讲了好几个八卦，郑楠和赵多纷纷表示真是三观炸裂，这麻辣真是越吃越刺激。然而不止大小姐，连郑楠也带来她们村的八卦。说完后，郑楠也是一脸崩溃。

        吃饱喝足，时间已经往零点赶去。三个人放下碗筷，郑楠打算把桌上的垃圾都给收拾了。大小姐劝她不必，第二天自有打扫酒店房间的人来清理。郑楠谅底层人的辛苦，笑着说没事，坚持把垃圾都收起来，至少都扔到垃圾桶里。于是大小姐和赵多也来帮忙，三个人还一起把茶几干净。

        “当然不能答应。”郑楠已经反应过来，去握赵多的手，“你已经有我们阿了，一定要拒绝她。”

        这录音是一定要发给郑楠的，第二天早上郑楠是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被惊醒，大小姐和赵多起得早，把录音放在她两耳旁边外放，声音还调到最大。

        “你们两个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真是坏死了！！！”

        “那是当然的咯。”大小姐说，“我和她说我已经在帮别人，”她噗嗤笑出声，“结果这回和我聊起来，她以为蒋洄现在这个是我帮忙让他们认识的，我真的，卧槽了。”

        赵多和郑楠目瞪口呆。

        “呵呵，”大小姐自恋地捋一把发，“也不看我是谁。就那么认识的咯。”大小姐口气轻松，仿佛结交朋友不过是随手的事。

佛这样骂才能心之火。

        “干嘛这么看着我？”大小姐觉得她们奇怪，“我当然是拒绝了啊。”

        等弄明白怎么回事，郑楠的尖叫声响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打雷了？”郑楠迷迷糊糊地问起来。

        但是赵多和大小姐没能上睡过去。郑楠入睡快，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般响起。她应该是累坏了，睡得也沉。大小姐和赵多受到鼾声影响，很难入睡。这两人也没恼，靠在一起看着郑楠既无奈又觉得好玩，打开她们手机的录音，放在郑楠边，录下了郑楠打鼾的声音。

        他真的很招蜂引蝶，不是招那个蜂就是引那个蝶，真是气死个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