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研言又止，还是说了：“爸爸妈妈这两天要回新京了，你……”

        【明天出来玩吗？】

        又多嘱咐了几句，李研才舍得离开。

        每当她觉得应该够了，低看到那些还未完全褪去的痕迹，又会忍不住再洗一遍。

        直到肤被她搓得通红，几乎和那些牙印的颜色成一片，蒋苓宜才终于说服自己，从浴室走了出来。

        李研站在门外，语气轻得像怕惊扰人，耳朵悄悄贴在门上，试探着听里面的动静。

        【好啊。】

        她边搓边咬牙。

        “知啦。”蒋苓宜勾着笑，“别担心，还有孔叔和王妈，我又不是小孩。”

        她结婚二十多年，什么风雨都扛得住，从不轻易泪，偏偏每次离开女儿的时候，心口都像被人揪住一样疼。

        拿起自己一贯爱用的那瓶沐浴，挤了厚厚一层在掌心，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胳膊、脖颈、肩膀、腰侧……三遍洗下来，肌肤都发红了。

        她知妈妈担心她。可她更知，妈妈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不能永远因为她停留在这座城市。

        等两位家长轮番表达完关爱，她再回到床上，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没急着睡，手机在枕边震了一下，是赵楠发来的信息。

        蒋苓宜披了件外套，把门打开。

        李研抬手悄悄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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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温热而安静，她整个人泡进去，靠在浴缸边，像要把自己沉进水里。

        门刚关没多久，熟悉的声音又从客厅传来：“小公主，睡了没？”

        她抱了抱李研，抱得不紧，却让李研眼眶一下就红了。

        蒋苓宜扶额：“……爸你干嘛？”

        蒋为杰推门进来，一脸笑嘻嘻：“我就想看看你，咱俩最近都没好好聊过。”

        秦朔那条狗最喜欢咬她脖子那块。

        要不是她靠窗睡觉时把发散下来遮住了，今天蒋家就要大翻天。

苓宜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放满整缸，再一件件地脱下衣服，像剥掉一层层沉重的外壳。

        “没呢，怎么了老妈？”

        “好啊，没事的老妈。”蒋苓宜打断她，语气很轻快，“我一个人在海中开心的。”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两秒，想起早上在教室自己态度不太好，虽然现在一点都不想见人，但为了不让赵楠多想，她还是回了。

        “苓宜，还在睡吗？”

        “嗯……苓宜，等你爸那边工作稍微稳定一点，妈妈就过来陪你。”李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你一个人在这，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和爸爸妈妈说。知吗？”

        蒋苓宜的心情好多了，实实在在的爱充满了她的心口，整个人都烘烘的。

        洗到下面的时候，还得用手指放进去抠出来，洗的蒋苓宜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