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之前
“你看,我像不像国王?”
“像,像极了。”
……
“那父王什么时候才会封我zuo王子?”
“……等你长大了以后吧。”
……
“洛兰的国家已不复存在了。”
……
“帝国的太阳才不会落下呢。”
回忆里小女孩天真空灵的嗓音与少年清澈的声线交织,在伊莉丝脑海中反复回响。
她仿佛浸泡在一片纯粹而nong1重的黑暗里,眼pi沉重得如同压了千斤巨石,无论如何努力也难以抬起。
一阵风迎面拂来,带着淡淡的咸涩气息,莫名熟悉。
“在自称伊莉丝之前,”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仿佛穿透水波,清晰响起,“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是……
她再度尝试掀动眼帘,这一次,大量白光骤然涌入——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巨幅的重工刺绣窗帘正被人缓缓拉开,晨曦柔和的光线刚刚liu泻进室内,就陡然转亮,变得异常刺眼。
伊莉丝下意识抬手遮挡,握在手中的某样冰凉重物随之“啪嗒”一声跌落,没入脚下厚厚的波斯地毯。
对面正在拉帘的侍女听见动静,又见她遮眼的动作,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慌忙将薄纱内帘拉拢,挡住过烈的光线,随即不待伊莉丝的手完全放下,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饶命!这雪是昨夜刚落的,nu婢、nu婢思虑不周,未曾想会刺了您的眼……nu婢知错了,求您、求您再给一次机会!”侍女几乎整个人匍匐在地,shenti抖若筛糠,仿佛眼前面对的并非一位公主,而是什么择人而噬的魔物。
雪?艾尔瓦德那般酷热之地,怎会有雪?
而且她称呼她为……公主?
伊莉丝定了定神,垂眸看向方才掉落之物,目光却在半途猛地顿住——
她面前还跪着一个男人。
那人遍ti鳞伤,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pi肤,就连那张原本俊逸的面容也不能幸免。
新鲜的伤口中,鲜血汩汩渗出,顺着布满旧疤的躯ti蜿蜒liu下,不断洇入shen下昂贵的地毯。与那侍女不同,他虽因虚弱而shen形微晃,跪姿却依旧ting直,低垂着眼,紧抿着chun,沉默中透着一gu不卑不亢的倔强。
然而最令女人浑shen血ye几近冻结的,并非这些可怖的伤势,而是——这个男人全shen赤luo,还长着一tou熟悉的金发。
“伊尔……”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他为何会在这里?这又是什么情形?
仿佛是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反应,男人微微一怔,那只伤痕累累的手默然拾起地上那件冰冷的事物,双手捧举到她面前。
他的动作因伤势而略显滞涩,却异常熟练,仿佛已重复过千百遍。
银光liu转,鞭shen凛冽——
那是一gen银鞭,与洛兰所赠何其相似。
海量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伊莉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chu1理这诡异的状况。
那厢的侍女见“公主”久久不语,恐惧更甚,将tou埋得更低,声音破碎不堪:“nu婢真的知错了,求您…求您再给一次机会……”她徒劳地乞求着那渺茫的生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莉丝茫然地看着跪地的两人,不知所措地向后挪了挪,却不慎踩到曳地的睡袍下摆,结结实实地跌坐在地毯上。
一瞬间,室内陷入死寂,连bi炉中的木柴都仿佛识趣地停止了噼啪作响。
“你们……先下去。”半晌,仍坐在地上的女人才怔怔地开口。
那举着银鞭的手闻言迟疑了一下。
男人一直低垂的眼睫抬起,极快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里nong1重的冷漠与怨恨深chu1,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惑和针尖般锐利的嘲讽。
就连那胆怯的侍女,也趁无人注意时悄悄抬眼偷觑了一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