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如同昨夜一样,极为自然地钻进他怀中,纤长的藕臂环过他紧实的窄腰,回应一般,面颊贴在他口蹭了蹭。
那床棉被一瞧就是新弹的棉花,厚实又和,一条起码也要八十块钱。
这句话真叫陈冬又恼又臊。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话也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地大骂许童:“你吧,昨晚都都都那样了,还睡床,怎么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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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童拿起排沙发靠摆在床中间,笑眯眯地弯着眸:“三八线。”
“被子呢?”陈冬心突地一
,迫切地追问他:“你给藏哪儿了?”
她脑中瞬间浮现起许童躺在沙发上的景象――委屈地蜷缩着,闷热的空气令他额前腻着层细密的汗珠,老旧吊扇在
一圈圈旋转,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响。
他手掌搭在她腰间,使了些力,轻轻将她带到
前。
“冬天的事冬天再说,”许童一抬手拉住她腕子,饱满的双上扬起柔和的弧度:“今晚咱俩还是一起睡床。”
“算了,”她陡然了气,爬上里侧的床铺,
子紧贴着床沿:“一起睡吧。”
乌黑的发丝镀着层柔和的月辉,锦缎般散落在床榻。薄而笔直的肩背随着呼微微起伏,一截截凸起的脊骨,紧绷着后颈
白皙的
肤。
直至陈冬的呼变得平缓而清晰,他才缓缓睁开眼,胡乱地把沙发靠扔得满床都是。
他轻轻搂住她的腰,手臂缓缓收紧,直至将她整人禁锢在怀抱里,
间溢出声餍足的谓叹。
她像是面似的,侧着
子,脑袋面朝墙
。半晌,才闷闷回了句:“晚安。”
回过,瞧见许童抱着臂膀,倚在门框上瞧她,眸中蕴着丝缕笑意。
陈冬瞧着那张被一分为二的宽敞大床,仍觉得不够保险,还没能开口,又听见许童接:“这样也不行的话,我就去客厅睡沙发。”
天王老子来了她今天也要在地上睡。
陈冬一时愣在原地,甚至没能理解他的话。随即,心噌地冒起团火,冲上前狠狠地打了许童一巴掌,嗓音蕴着层薄怒:“你有病吧,好端端地扔被子干嘛?你冬天不活啦!”
“晚安,陈冬。”
明月高悬夜空,清晰地照亮那纤薄的背影。
许童阖上眼,耐心地等待着。
只有两人,只有彼此。
她吃力地翻动着柜,脊背燥出一
热汗,仍是没找见那床厚实的棉被,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
他们互相依偎着,在轻柔的月色下,在寂静的夏夜中。
他低下,珍重地、迟缓地,宛若朝圣一般,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前印下一吻,嗓音沙哑地重复
:
许童立利落地躺下
,偏过
,望着她的背影,轻声
:“晚安。”
那两颗心脏亲密、而紧密地相贴,发出震耳聋的搏动声。
许童回应,语气轻飘飘地:“扔了。”
就踮着脚尖,伸长胳膊拉开柜的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