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香克斯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无惧。他不知自己即将跨入的，是一个梦与死交织的边界。

        而此时，你站在船舱深的走廊上。

        那是一种极为熟悉的、轻佻中带点认真的微笑。他伸出手，单手把你抱起，让你坐在他手上。你手忙脚乱地撑著他的肩，耳尖染上了细不可察的红。

没有人能回答。雾气冷得刺骨，即便是在船上，也让人有种坠入冰窟的错觉。

        “那不是……人类能去的地方。”

        甲板上静了一瞬，只有海浪轻柔拍击船舷声响起。贝克曼抬起眼来看你，而本乡悄悄地将脚步挪开了一些，像是为即将出现的尴尬局面让出空间。

        你的视线轻轻落在窗边――雾霭浮动的远，一艘纯白的船正无声地停在海面上。它没有船帆、也没有舵手，却以一种不容违逆的姿态，安然地存在于那里。

        片刻后，你垂下眼睫，语气悄然转缓：“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我会负责阻止你们的。”

        那声「我会保护你」像是某种陈旧的誓言，被雾气包裹著，却仍能穿透心脏最柔的位。你很清楚，那艘白船并非静止的存在，它在等待，在引导，在试探人心深尚未崩解的裂。

        你拉住了香克斯的披风，指尖掠过布料时还带著微微颤抖。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却仍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白船依旧静静地泊在雾之中，无声，无人，仿佛不曾存在，却比任何实都更加沉重地压迫著海面。

        香克斯转过，红发在雾中仿佛也黯淡了些。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看著你，仿佛想从你表情里读出什么。

        你的脸埋在他肩膀前，感觉到自己的温度似乎正在上升，如同深海生物遇见光源时产生的应激本能。你手忙脚乱地撑住他的肩，试图从这种有些暧昧的姿势中抽而出。

        *

        然后他笑了。

        “如果你那么担心，那不妨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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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跟著他们上甲板，也无人叫你同行。只是静静地、缓慢地从黑暗中抬起，像是被什么声音唤醒。你感到口微微发，不，是血的动变得炙热，心莫名地与外界某种脉动共鸣著。

        “你在担心我吗？”他突然问，声音里有他一贯的戏谑成分。

        你不习惯以这种语气说话。平日里你总是弱、困惑，像是在世界边缘游移的幽灵。而此刻，你却难得出了一种近乎恳求的神情。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你感觉到血深有某些沉睡的东西，像是被言语唤醒了微光的影子，缓慢地张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