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轻颤,安承煜满足地笑了笑,嗓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了,永嘉?”
“在看什么?”安承煜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只是当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时,笑意渐渐凝结成霜。
安稚初正被脑中纷乱的思绪弄得一团乱麻,全然未觉。
―
穿玄甲的俊美将军独坐在席间,
姿如山巅寒松般孤傲。
安稚初连忙转回过,声线微抖:“没……没什么。”
话落,他猛地抽鞭,骏扬蹄而起,带着二人冲入猎场。
深褐色的瞳孔之中映出来的温柔让她心一热,忽然觉得外
那些男子都比不上眼前这个自幼疼她入骨的兄长。
他慢条斯理地勾起角,语气意味深长:“怎么,永嘉这是和萧将军闹别扭了?”
安稚初见着他,脑中就止不住想起那晚他的背影,口微窒。
安稚初快要被气死了,眼眶都微微泛起薄红。
“永嘉是想去找萧将军吗?”太子的嗓音里渗出一丝危险的试探。
她有些不愿承认她心底确实已经有了一丝悔意。
闻言,安承煜角笑意更深,他手臂一揽,轻而易举便将
小的少女托上
背。
“永嘉。”安承煜忽然俯,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梢,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何必为他们委屈自己?不如与皇兄共骑,如何?”
两人挨得太紧,安稚初有些害羞地侧
过去,正巧撞上安承煜看过来的目光,他故意收紧手臂,薄
几乎贴上她泛红的脸颊。
再望去时,萧忱却已经移开了目光。
他手中的酒盏早已空了,却迟迟未添新酒,那双如墨的眸子此时正直直地凝望着安稚初的脸,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穿透。
安稚初越想越觉得委屈,寒风呼啸而过,散了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她赌气般地抬手胡乱抹去,却在转
时,余光瞥见不远
的萧忱。
察觉到少女的视线,萧忱的眼睛又望了过来,对视的瞬间,他眸光微闪,片刻后,又很快的别过脸去。
安稚初鼻尖蓦地一酸。
只指节在袖中攥到毫无血色,可抬首时,面上却是一派温如玉:“殿下教诲,臣铭记于心。”
安稚初猛然抬眸,正对上兄长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
将二人此番情形尽收眼底,最高兴的莫过于安承煜。
他垂眸为自己重新斟满酒,仰首一饮而尽,结在玄甲领口
动出一
凌厉的弧线。
安稚初闻言,咬了咬下,蝶翼般的睫
垂下,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而另一边的谢清辞亦抬眸望来,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他总是会护在她的后,还会温柔地教她如何拉弓
箭。可如今,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了。
谢清辞刚才拒绝她的时候那般干脆,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对那什么云烟表妹,就任由对方百般纠缠也不曾严词拒绝。
见她望过来,萧忱薄微抿,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寒意,却在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心
。
见她如此羞涩,安承煜未再追问,只:“嗯,那坐稳了。”
少女对男人展颜一笑,明艳如三月桃夭:“好啊,太子哥哥可要护好我哦。”
安稚初还未坐稳,便觉后一沉,安承煜已然翻
上
,结实的
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修长的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风声呼啸,安稚初下意识回,只见萧忱仍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想起往年秋狩,都是萧忱带着她骑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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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子这般问,她下意识抬眸,带着几分委屈的目光又飘向不远的萧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