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
秋狩那日,以安稚初下ma后,带着侍女匆匆回府落下帷幕。
此后一连数日,她都将自己闷在闺阁之中,谁也不见,包括她的心上人。
她实在是赧然极了,每每想起那日情景,便觉脸颊烧得厉害。
再过几日就是她十六岁生辰,想她ma上就要及笄,分明已经是大姑娘了,却还如稚童一般的niaoku子。
最令她羞愤难当的是,那日骑装尽shi的窘态模样都被太子哥哥瞧见了!
她只要一回忆起当时男人凤眸微挑,脸上显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浑shen的血ye就直直往touding上猛冲,连手指尖都在发tang。
更可恶的是太子哥哥明知她已经羞到要无地自容,偏生他还故意慢悠悠地用眼神在她shen上来回扫视,惹得她恨不能当场挖个地dong钻进去。
分明这事有一大半要怪太子哥哥!
想想,她就恨恨地咬了咬chunban。
若不是他那柄该死的佩剑没有及时挪开!她怎会出这般大丑,当场niaoshiku子!
都怪他!都怪他!都是太子哥哥的错!
安稚初越想越气,摆放在矮几上的红梅便遭了殃,被她狠心揪下,攥在掌心。
下一刻,细碎的花ban从少女指feng中簌簌落下,犹如她碎了一地的脸面。
苏姑姑捧着鎏金食盒进来时,正瞧见小公主将案上新折的红梅撕得七零八落。
她将食盒搁在紫檀案几上,眼角笑纹里盛满chong溺:“公主,该用膳了。”
嫣红花ban在织金mao毯上落了满地,仿若点点朱砂。
安稚初轻叹一声,樱chun微启:“苏姑姑,我没有胃口。”
见她腮帮鼓得像个雪团子,苏姑姑不禁莞尔。
她伸手挽了挽少女颊侧散落的青丝,温声笑dao:“让老nu猜猜,又是哪位不长眼的惹了我们小公主。”
“莫非又是谢大人?”苏姑姑问。
安稚初摇了摇tou,鬓边珠钗随之轻晃:“不是他。”
苏姑姑手中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这可真是破天荒的tou一遭,公主竟会为旁的事害羞脸红成这样。
她不动声色地掩盖住情绪,故作严肃dao:“那是哪个胆大包天之人?老nu这就去禀明太子,定要让其吃不了兜着走。”
安稚初闻言,心dao,就是你口中的太子欺负的我。
可那般羞人之事,她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好撒jiaodao:“哎呀,苏姑姑你别问了!”
“好好好,公主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苏姑姑望着眼前已初显绮丽风姿的安稚初,目光渐渐柔和:“再过不久便是公主的及笄礼了。这一转眼,公主都已经到要择驸ma的年纪了。”
说到这,苏姑姑想起当年皇后娘娘冒着风险诞下的公主。
刚出世时瘦弱得如同一只猫儿般,太医院院首用了整整三日,银针药石轮番上阵,才将公主的小命护住。
老来得女本就珍贵,何况是这样九死一生得来的孩子。帝后二人视若珍宝,恨不得将天下最好都捧到她面前。
可国事繁忙,纵是万般疼爱,也难免有顾不及时。
公主幼时却出奇的懂事,从不哭闹着要父皇母后的陪伴,反倒常常用ruan糯的声音说:“父皇母后辛苦,儿臣会乖乖的。”
这般乖巧,真真叫人想要疼到心坎里去。
安稚初的话打断了苏姑姑飘远的思绪:“苏姑姑,你觉得谢清辞zuo我的驸ma,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