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短暂的失控。

        江照的眼珠在他的指腹下动，他不敢用力，只是血灼热。

        膝盖在水泥地上了老干妈盖子大小的伤口。

        她受伤血，他看着伤口，鼻腔里却闻到跟自己血一样的味，他同样的位置泛着致命的疼痛。

        江照坐在地上，瘪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伸手要哥哥抱。

        他说我当时在外面提醒你了，你怎么还不看一看，记一记。

        他的血在汩汩作响，渴望与妹妹的血交。

        江何心痛的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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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照学自行车的时候摔过一次，特别严重，自行车的轮胎卡进了里，车子失灵漂移把江照甩了出去。她骑的太快，江何追在后面看见时跑的要飞起来。

        过早他惶恐，过晚他惋惜。只有青春的时分，他成熟又不完全丧失冲动。

        但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江何恨不得割开手腕，放血，顺着妹妹的伤口经她的。

要零花钱买一堆《阿衰》可爱，上课上一半跑到走廊敲他教室找他要铅笔芯可爱，在家用妈妈的眉笔给他画蜈蚣眉可爱，下雪团雪球他衣领里可爱，边听他讲数学题边吃辣条可爱，偷偷把他拖鞋藏起来可爱，干了坏事赖他上可爱……

        不算早。

        ―

        江照从小到大虽然，但确实第一次伤这么重的伤。

        江照那么可爱。

        “我当时肯定在睡觉啦，”她说，“你应该在妈妈的子里给我留一下记号的，这样我说不定能看见。”

        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不耐痛，破个小口都要窝在哥哥怀里哼唧半天。

        【有个理论叫西尔效应，它是指人类在幼年时期与某个人长时间亲密相，大脑就会自然抑制对该人的引，视为“亲属”，而与之相反的，叫基因印记引，它是指如果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婴幼儿时期没有建立亲密养育关系，等长大后才相遇，很有可能会因基因相似而产生极强的引……我不属于前者却爱她，我不属于后者却被引，所以我违背了理论和本能，我生来就该爱她，我是她的哥哥，我是她的爱人。】

        他的妹妹。

        江何在大三才知这件事。

        江何问过她那个问题，江照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纤的睫在眼下轻颤，时间长的他以为妹妹要睡着了，于是伸出食指点点她的眼，薄薄一层，浮着血与静脉。

        我又不知我会爱你。

        江照说，“我那个时候又不知你会来。”

        心理学总是能找到相关的解释。

        我又不知我会有个妹妹。

        江何熬夜搜了很多。

        “我忘记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