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边自我厌弃到屡次自残,让她在纳闷地同时又颇为心疼谢津的前女友,倒八辈子霉遇到这么一个神经病。
“可是在我十八岁遇到她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知晓对方的份。”
这是谢津第一次对一个心理医生说出他和徐因认识的经过,在此之前他总是很吝啬言语,不肯过多阐述一句他和徐因相识的过程。
那些甜如蜜的记忆被他小心地封藏起来,不敢过多去想,生怕一回想便溺亡在其中。
心理诊疗室按照他的需求用了玫瑰味的油,谢津闭上眼睛,梦呓般地叙述着,“分开的一个月前,她新买了一瓶一支玫瑰,和这个有些相似。”
他无比迷恋着这个味,但却很少用。
“……分手那天,她上就有这个味
,”谢津缓慢地讲述着,“所以我在水果刀上
了这种香水,希望把这种味
带进我的血
里。”
心理医生再三劝他戒掉对柑橘调和玫瑰香水的痴迷。
谢津没听,并变本加厉地把烟弹也换成柑橘味的,而后不出所料地,染上了烟瘾。
电子烟端冒出一阵雾气,熟悉的柑橘香在车厢中弥漫开。
二十秒过后,轿车的窗打开,电子烟于空中划出一
弧线,
准砸进垃圾桶中,连垃圾桶
上的一层积雪都没震落。
谢津想,他担不起徐因再多厌恶他一点的代价。
攥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恨不得把握住的东西碎,谢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
本
不到不顾忌徐因的想法。
更何况相较于烟瘾,不去见她才更难戒断。
谢津打算在酒店门口停一夜,就像过去三年里他无数次停在徐因楼下那样,等待第二天日出时她会经过他的车窗。
很早之前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一次次骑着脚踏车汗浃背地在太阳下疾驰,只为了多看几眼。
为了多看这几眼,谢津不惜把自己弄疯掉。
雪夜里路上任何形影单只的
影都格外显目,谢津这次没能克制得住,他隔着羽绒服外套攥住徐因的手臂,把她
进车里。
徐因上车后一直发颤,脸颊冻得青白,没有一丝血色。谢津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心疼得要命,几乎要跪下来求她,让她留在车里,不要再出去了。
“谈什么?”徐因问他。
你。
心里下意识回答着她的问题,谢津紧绷着,最后他还是略过了这个话题,问徐因她想去哪。
“药店,买胃药。”
和徐因同一辆车内的时候,谢津在想自己是不是像个病原
一样,否则她看起来怎么会这么厌恶他。
……算了,别自欺欺人了。
谢津冷静地对自己说:她那不是纯粹的厌恶,她是感到恶心,为你寡鲜廉耻、在明知她是你亲妹妹的情况下,仍引诱她上床而感到恶心。
他不是被蛇诱惑吃下禁果的亚当,他是蛊惑夏娃摘下禁果的那条蛇。
现在,该是他偿还代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