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飖闭上眼闷哼了一声，一行生理的眼泪从眼角下来。没一会，付为筠感觉到手指一阵黏，是王飖合不住下颌以后嘴角渗出的涎。他拿四指扣着他的牙、拇指扣着下巴把他朝自己拎了过来。“飖哥。”他抚摸着他的脸，“我能在你脸上吗？”

        王飖被他扒着嘴也说不出声，高过后的疲惫使他略显狼狈地点了一下。于是阴抽出，付为筠松开手，把人直直摔了回去。王飖被这一下摔得发晕，本来就没劲了，躺下以后更是一动也不再动，就这么看着付为筠自己套弄着下胡乱来了几下，居高临下地对着他的脸了出来。他的时候王飖没有闭眼，只在每一落下的时候眨一下眼睛，那些落在他睫上的便随着睫一动一动地，逐渐糊成一片，剩下的同嘴角津成一滩。

        王飖的又一阵笑声打断了他，“对了，对了，是我脑子不好使了，付总你爱我嘛。”说完，他爬起来，纸巾掉最后一点，吻上付为筠的嘴，“你多爱我啊。”他一点点抚平那人眉的阴鸷，“那就爱吧，”他低声说：“因为我也爱你。被谁睡都没有关系，为筠，别被那些事追赶着走进火堆——我们就这样一直爱下去吧。我们一起……开山河。”

着王飖略显吃力地试图站起来，脚步定住，又迟疑地盯着他膝盖上的一片紫红，“我……”王飖知他在想什么，简短：“我自己能走。”他点点，看着对方站起来，深一口气，直，平肩，缓慢地走到了床边，坐下，瞧着他。

        下一刻，现实扑面涌来，所有念把他牢牢钉死在以为躯壳搭建的坐标点，他挣不开，也舍不得再挣开。我是谁、我在哪——我有过去、现在和将来。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要支什么样的现在？你要……犯下什么样的罪过？

        付为筠的目光专注，额渗着密密的汗珠，下攻城略地，来势凶猛。他伸手死死摁住王飖的脸，拇指毫不留情地破开嘴，撬开牙关，穿林越野。他感觉到王飖的呼越来越急促，抽插得便愈发猛烈，直到下的人瞳孔猛然缩紧了一瞬——他指尖正压着的牙齿开始剧烈地颤抖，裹紧他阴的肉紧紧地把他箍了起来。他勾起嘴角，极慢、极重地着最深的点碾了上去，然后骤然把阴整出，高高翘起的阴铃口涌出大浊，瞳孔溃败似的涣散开来。他抚摸着王飖的脸，下一，一举贯穿那口。

        王飖正拿餐巾纸脸，闻言抬手就把纸巾朝他丢了过去，“味你妈，你自己没吃过男人？”

        愿望沉重得像金条，直直往他上砸了下来。他的目光与王飖相碰，他笑的样子甚至看上去有些狡黠，就像在说，我早知这些，所以说了句咒语，把你叫回来。

        王飖抿起嘴，像是想往床单上蹭掉，付为筠住他的下巴，语气堪称哄诱，“都吃了好不好？”

        付为筠在这一刻终于神魂归位，目光又暗了下去，拥着王飖一起躺到床上，阴重新缓慢地推入的，像星罗棋布的江河奔入海，狂风掀起巨浪，沙石沉没旧渊，于是鸥燕振翅高飞，海幕通南天。

        付为筠眼圈通红，就这么对他笑。

        付为筠被那话里的意味听得怔了几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好似要生出什么火眼金睛来，分别其中的真情假意似的。而王飖这次没有再躲，就这么任他打量着，瞳仁出奇得黑，就像是能说话似的。

        付为筠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说：“我又不是同恋。”

        付为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却笑得越来越厉害，出了声，后来干脆侧过躺，笑得肚子疼。“付总，牛啊。”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住地点，“你说得太对了，这世上本就没有同恋、异恋，只有交易的人、实验的人和爱人——”他抬起笑问付为筠：“你是哪一种呢？”

        付为筠于是扣着他的后脑回吻，

        王飖表情一言难尽了几秒，缓缓咧开嘴，笑了。

        王飖睁不开眼看他，半晌，缓慢地点，又是抿又是地把那些周的都咽了，结吞吐着动。付为筠一边拿拇指在他脸上的轮廓边蹭，一边自己也问出那问题：“什么味的？”

        付为筠皱起眉，“我——”

        王飖的表情和动作其实比平时幅度微小，可就是透着一让付为筠觉得陌生的气质。付为筠想，像影子——正午当时不见，几小时后便现了，可若说如有实质，却又差得远，倒不如说是那水中月、镜中花。他没想过王飖还有这一面，不禁看入了神，直到被王飖攀着腰吻上嘴时，才脑发懵地凭读音把对方的问话重复了一遍：“ni      xiang      chuanjiaoshi      haishi      houru?”他碾着那句话翻译了一遍，明白过来——“你想传教士还是后入”，是句荤话了吧，大概——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