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抱着一捆新柴,目光在你们之间扫了一圈,挑眉,“莫非,是我打扰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线冷香萦绕在侧。
你皱眉看他,试图从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找到些许蛛丝迹。
而上不知何时多盖了件尤带
温的外袍。
“谢凛。”你唤他,声音不大。
你走过去,“歇一会儿吧。”
你有些茫然,“你们在什么?”
他摇,声音轻轻的,“没关系。”
鸣玉还在给高热的孩子换冷帕子,青丝随意束在背上,神情温和而专注。
夜深了,药棚里只剩零星几盏灯。
“这些衣裳沾了病气,烧干净才安心。”谢凛的声音很淡,目光落在焚烧坑中,映着翻涌着的火光,“若留下来,原本没事的人也会染病。”
“别靠太近,”他低声解释,“空气中都是灰烬。”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凑越近,近到你能闻到他上淡淡的冷香――
等衣物焚烧完后,你们向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打探,才发觉这片山脉中,拢共竟有三百余人家,其中泰半住在一
,余下小
分人分散在不同地方,难以统计是否已经感染或接
过疫病。
你微微一怔。
在他轻缓声色中,你很快意识渐沉。
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谢凛却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错觉。
不对劲。
鸣玉动作微微一顿,抬睫看你,眼底浮起一丝柔的光。
一路循去,便见谢凛站在焚烧坑旁,正同几个青壮村民一起将旧衣投入火中。
“我没关系的。”他长睫微微颤动,眼眸是湛青碧色,仿佛雨过天晴,人温声,“我与寻常人不同,不会疲惫。”
布料在烈焰中蜷缩成灰,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不远,忽然传来声刻意的轻咳。
正拭面时,忽见不远忽然腾起黑烟。
谢凛抬见你,三步并作两步走来,一把扣住你手腕,拉着你退远了些。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柔,微微冰凉。
他不知想起什么,声音渐渐低了,神色略有些沉郁。
你迷迷糊糊睁眼,朦胧中似乎看见鸣玉离开的背影,白衣被风拂,清冷得似要与夜色
在一
。
你忽然攥住他手腕,闷声,“已经两日未歇了,我很担心你。”
只是脸色却仿佛有些苍白。
等将这些人家一一走访完,留下必要的营养品与药物,已经又过去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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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蹙眉,难以判断真假,干脆双手捧起他脸,凑近观察。
容颜神清骨秀,耀若光华。
山民习惯在溪边洗漱,你掬起一捧扑在脸上,登时被沁凉山泉激得困意骤消。
翌日晨光熹微,你睁眼时,旁的位置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