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渐渐睁大双眼，却仍是不可置信，茫然望了你许久，眼泪才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谢凛微微偏，笑得晃眼，“怎样，好吃么？”

        村民们虽有开耕荒地，亦养了少许家畜，但产量太过有限，只勉强能够饱腹，却远远不足以补充营养。

        你稳稳接住，递到边咬了一口。

        你着野果，还想佯作生气。

        他温较常人略低，手亦如冷玉一般，被你牵住指尖，慢慢地，才染上一点温度。

        可谢凛就这样看着你，眉梢眼角都淌着笑意，那笑容毫无阴霾。

        “不必。”你先一步截住话，握住他手。

        可一旦份暴，往后，只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愁呢。

        他们有着与大昭子民相似的容貌，亦用着相似的语言。

        你知晓以鸣玉的能力，若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再带回大批物资，是轻而易举能到的。

        不同的，是他们都在狼狈地发着抖、噙着泪，怀抱着仅有的家当，惊魂未定，满是恐惧与害怕。

紧接着，草丛中、山里，陆陆续续钻出人影。

        害你一时鬼迷心窍，忍不住也朝他微微而笑。

        “好。”

        这样下来，病患恢复得也慢。

        谢凛闻言，人却笑得更欢，耳坠在日色下闪烁着熠熠光芒，“老伯家儿子恢复好了，竟会弓。今晚，给妹妹烤野兔吃。”

        你跟在后，见他站在高，遥遥看着蜿蜒山路，眉目间带着轻愁，“若是我……”

        转看去，谢凛不知从哪找来一篮野果，见你望来，随手抛给你一个，“尝尝？”

        疫病导致高热反复，成年人尚且难以忍受，何况还有孩童。

        你伸手，到老妇皲裂的手背，用力攥紧，一字一句，认真许诺，“大昭会承认你们，你们再也不必四躲藏，从今往后，你们会拥有自己的田地与房屋。”

        你就这样安抚似地了他手，“情况还不算很糟……何况等这批病患痊愈，他们没理由再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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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玉一一把过脉，几番琢磨思量，将药方再三调整过后，起走了出去。

        后骤然传来清越嗓音。

        “不必什么？”

        你看着看着，忽觉心一酸，忍不住走上前，“……我会解决你们的份。”

        “这么难吃还笑。”你瞪他。

        酸涩的汁水霎时在口中爆开，酸得你直皱眉。

        封山以后，物资没法再得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