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克醒来时，埃里克已经不在床上了。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他走过去，看到埃里克正站在料理台前，笨拙地切着水果。他的tou发乱糟糟的，shen上套着巴拉克的旧T恤，下摆垂到大tui中bu，lou出一截白皙的tuigen――上面还留着昨晚的指痕。

        “醒了？”埃里克tou也不回地说，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早餐ma上好。”

        巴拉克靠在门框上，眼睛微微眯起：“你上一次进厨房是什么时候？”

        埃里克认真思考了两秒：“……去年圣诞节？我把烤箱炸了那次。”

        巴拉克“啧”了一声，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刀：“去坐着。”

        埃里克没动，反而抱住巴拉克，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米夏。”

        “嗯？”

        “我查了资料。”埃里克的声音闷在他的后背，“双xing妊娠虽然罕见，但技术上是可以实现的，只是需要激素调整和……”

        巴拉克放下刀，转shennie住他的下巴：“埃里克。”

        埃里克眨眨眼，长睫mao在晨光中像两把小扇子：“……嗯？”

        巴拉克低tou吻住他的chun，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

        埃里克乖顺地张开嘴，she2尖讨好地蹭过巴拉克的上颚，手指揪住他的衣角。这个吻温柔而绵长，直到埃里克的呼xi变得急促，巴拉克才退开，拇指蹭过他的chun角。

        “现在，去餐桌前等着。”巴拉克rou了rou他的tou发，“煎danma上好。”

        埃里克撇撇嘴，但没再坚持，乖乖坐到餐桌前。

        巴拉克知dao埃里克想要什么――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渴望背后是怎样的爱意，而有些决定，需要时间。

        巴拉克选了一个安静的傍晚。

        埃里克刚结束夏歇期的恢复xing训练，整个人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脚趾无意识地蹭着巴拉克的大tui。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时不时往嘴里sai一颗putao。

        巴拉克关掉电视。

        埃里克抬tou，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我们需要谈谈。”巴拉克的声音很平静，但埃里克立刻察觉到了异样――他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棕绿色的眼睛比平时更深沉。

        埃里克放下手机，慢慢坐直了shenti：“……关于什么？”

        “孩子。”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一瞬。埃里克的睫mao颤了颤，手指无意识地揪住沙发垫的边缘。

        巴拉克没有迂回：“你最近一直在查男xing妊娠的资料，甚至联系了瑞士的专家。”

        埃里克抿了抿chun，没否认。

        “为什么？”巴拉克问，“你知dao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埃里克低tou盯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很轻：“……我只是想试试。”

        “试试？”巴拉克的眉tou皱得更紧，“埃里克，你才26岁，正chu1于职业生涯巅峰。怀孕意味着至少一年不能踢球，复出后的状态、媒ti舆论、俱乐bu态度――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考虑过。”埃里克抬起tou直视着他，“我可以接受。”

        巴拉克深xi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那为什么这么急？”

        埃里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点自嘲：“……因为我怕你等不了。”

        巴拉克一愣。

        “你看，米夏。”埃里克的声音轻得像羽mao，“你已经退役了，每天在家看报纸、喝咖啡，偶尔去电视台当嘉宾……可我还要踢至少五年、六年，甚至更久。”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巴拉克的手背，“你会不会……觉得无聊？会不会有一天突然觉得，和一个整天训练、比赛、满世界飞的足球运动员在一起很麻烦？”

        巴拉克的呼xi微微一滞。

        他终于明白了――埃里克想要一个孩子，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是因为不安。他忽然伸手nie住埃里克的下巴，强迫他抬tou：“听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会因为无聊就离开你，更不会因为‘麻烦’就放弃我们之间的关系。”

        埃里克的睫mao颤了颤，没说话。

        “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巴拉克继续dao，“我们可以等你退役后再考虑。那时候你有更多时间恢复shenti，我也不用再担心你的职业生涯受影响。”

        埃里克眨了眨眼：“……真的？”

        “真的。”巴拉克松开手，拇指蹭过他的脸颊，“但前提是，你要答应我别再偷偷查资料，更别擅自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