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着气，声音糊糊的说：“隋先生……”

        纪清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迷糊了，说出口的不是“不可以”而是“为什么？”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隋云暮收回手，语气温和，“比如云暮。”

        隋云暮又仔细的吻掉她边的水痕。

        他的尖探进去的时候，手也扣住了纪清的手腕，像是用尖吻她一样，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血富集的地方。

        纪清的意识稍微回笼了一点，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对隋云暮的手有多大有一点概念。

        隋云暮突然放缓了动作，等纪清把这句话说完。

        天花板上的灯给隋云暮镀上了一个白亮的轮廓，隋云暮隐没在阴影里。

        纪清的息很克制，但隋云暮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能看到她耳朵要滴出血来一样的红色。

        五个人，只有他是隋先生。虽然往好想，他是最特别的一个。

        刚认识的时候，纪清会喊他隋先生。

        毕竟她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而他是零组的队长，又是年纪最大的，纪清也不能乱了辈分的喊屠苏哥。

        从隋云暮口中度过来的水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但纪清总觉得里面都是隋云暮的口水，比接吻还要不卫生。

        隋云暮让纪清换了一个动作。

        看起来很好说话，好像她总有拒绝他的权力，但她要是真的敢拒绝，就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纪清回答之前，他又摸了摸纪清的额，“虽然你现在不在发热。”

        但隋云暮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你喊我什么？”

        放在旁边的床柜上的水杯自己飞了过来，隋云暮都没有抬手，自己喝了一口水之后，水杯自己归位，他低下，压上了纪清的。

        隋云暮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你大病初愈。”

        他的手掌几乎盖住了她半边屁，手上薄薄的茧子在微微用力收紧的时候，存在感尤为强烈。

        他想训诫纪清，为她的冒犯和失礼。但他又说不清她到底哪里冒犯了她。

        纪清一时之间都不知是问出这样的问题的隋云暮不正常，还是在认真思考可不可以的她不正常了。

        纪清很少当面称呼他，大分时间她都会选择避开称呼，用“你”之类的代词来指代。

        不过这时候的抗议是无效的，纪清只能吞咽，但还是有来不及吞咽的水从边出去。

        纪清跪坐在床上，隋云暮的手从后面往前搂住她。

        隋云暮抱着纪清站起，把她放在床上。房间里的灯光很亮，但很快的灯光就被颀长的影给遮去了大半。

        “隋、隋……”纪清的眼角都被出了生理眼泪。

        手心残留着一点酥麻的感觉，又好像不只是手心。

        多余的衣物已经全扔在了旁边，这时候蔽的东西都是不必要的，文明和理智都已经被原始的本能踩在了下面。

        但是隋云暮在察觉到她躲避的意图时，又立刻加重了力。

        隋云暮总是这样。

        但隋云暮还是短暂的停歇了一下。

        隋云暮又抬起手摸了摸纪清的额，像是在确认纪清不在生病，就算他稍微放纵一点也没有关系。

        隋云暮没有继续深思，而是松开手问：“可以吗？”

        “没有为什么。”隋云暮的手继续收紧，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理由，只是因为他想而已。

        虽然她说不可以也不会改变结果，但隋云暮还是回答了纪清的问题。

        他的吻顺着纪清的脸颊往上，几乎是在她的耳边很轻的问：“可以吗？”

        “要喝点水吗？”隋云暮突然问。

        “隋……先生。”纪清犹豫的交上了相同的答卷。

隋云暮低下，慢而轻的亲吻她的。

        纪清突然想到了她昨天和屠苏说的蠢话，脸颊不受控制的发，“不用，我不渴。”

        隋云暮的手又重新盖上正在慢慢浮现出来的淡红色的痕迹，这点痕迹很快就会在治愈能力下消失不见，甚至可能都不会留到他走出这个房间。

        “我可以打你的屁吗？”隋云暮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屁上。

        纪清懒得合隋云暮演他的绅士，当作没有听见。

        纪清没反应过来的问：“什么？”

        现在还是隋先生。隋云暮说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情。

        但在她开口之前，隋云暮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纪清发出了一声呜咽一样的声音。

        有点。纪清忍不住想往旁边躲。

        他知纪清对零组其他人都是直呼其名。

        他没有说什么，就连神情都没什么变化，但纪清却直觉他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