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崖尽tou抓住热带鱼
昏昏沉沉中,林知微又在zuo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一条孔雀鱼。
鱼,应该在水里吧?可在梦里,她以一副巨大的shen躯游走于城市建筑,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抬起tou来瞧她。
她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但这个ti型过于巨大,就连鱼鳃快速抖动的样子都能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林知微很惶恐,她拼了命想游回水里,鱼尾在摆动时扇毁高楼,密密麻麻的人类顺着她的shenti爬上来,用冷冰冰的武qi掀开她shen上的鳞片。
“小微。”
林知微睁开眼。
昏黑的卧室里只有一盏台灯的柔和光芒,在视线几个对焦后,林知微终于看清眼前晕开的事物,她迷迷瞪瞪侧过眸,对上哥哥的视线。
“怎么在抖?你还好吗?”
林书丞把托盘放在一边,挽起袖口试探地落在林知微额tou上,哥哥的手是冷的,而她很tang,简直是要把哥哥烧化般。
“和早上相比,是要好点了。”他叹口气,并没有把手收回,而是顺势把林知微溽shi的额发轻轻拢到耳后。
大脑顺着他指尖的温度变得清明,林知微慢慢吞吞坐起shen,目光不自在地盯向一旁。
哥哥回来了啊,他要问这件事吗,是不是觉得她很讨厌,是不是觉得她是个说谎的孩子。
本以为林书丞会多多少少提及这事,但他仍旧笑意温ruan的模样,是出于尊重女孩子还是不在意,无人可知,反正他什么也没说。
林知微一肚子草稿烂在腹中,她只能听见哥哥轻声和她说注意事项,她沉默地点点tou,手心冒出的汗几乎要把人淹没。
在被要求得好好把面前的粥喝完时,林知微心里全是苦涩,她抱着碗小口小口地吞咽,一直到见底,她才如释重负地交给林书丞。
他看了一眼,笑dao:“好乖。”
又说了点课业的事情,林书丞看时间不早,也准备回房睡觉,他迟缓地站起shen,林知微终于在他进来后说出第一句话:“哥,你的tui?”
他低tou看了看,无所谓dao:“没事,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膝盖了。”
“可以给我看看吗?”
许久的无言,林书丞还是坐回去,当着女孩子的面nie起睡ku边,再慢慢往上卷。
林知微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在看到ding端膝盖翻烂的pi肉时,她倒xi一口凉气。
伤口只是被碘伏简单chu1理过,血红的pi肤组织lou出,伴随杂乱无章的划痕,怎么看都不会像是磕的。
她伸手想去碰一碰林书丞,他却立ma松开了面料,柔顺的ku面瞬间垂下,将刚才的所有遮掩下去。
“是妈妈?”她问。
“不怪妈妈,是我没有看好爸,他又出去了。”
又是很久的沉默,林书丞微微低tou瞥去,原来妹妹垂着tou,是在哭。
怎么这么爱哭呢。他无奈地想。
林书丞主动靠近林知微,伸出手将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抱进怀里,用平生最温柔的语调轻哄:“好啦好啦,是我受伤,你哭什么?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嗯?是不是变成小猪了?让哥哥看看,哈哈,别躲――”
赌气似的,林知微非憋红着脸不去看他,但也从这样哄孩子的语气里得到一丝开心,因为看上去哥哥并没有讨厌她。
再装矜持也没用,林知微忍不住笑起来,经过一天的休息shenti也好很多,她主动挣开他,从床上tiao下来去翻柜子。
“哥,你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
林书丞本想说不,但看着女孩子jing1神奕奕的样子也不好打断她的热心,于是他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妹妹拿来医药箱。
无菌棉球,碘伏,纱布,林知微小心翼翼地拆开,她蹲下shen,重新去挽他的kutui,林书丞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怪异,下意识缩了缩tui:“我来。”
林知微点点tou,说实话,她蹲着的姿态还是或多或少撕扯开下ti,她抖了抖,不甚在意地重新nie起棉球给林书丞ca拭伤口。
她动作认真,林书丞nie着ku边,用余光看去,只能见到女孩子柔ruan的发ding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