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嚇我，小允！”他一邊穩住她，一邊輕聲笑，語氣里透出一種長輩才有的心疼與贊嘆，“你剛剛那番話，不可思議啊！”

        晚餐時，允詩閱將與唐立德會面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衛臨講述。她說得

        “哎喲——”

        允詩閱察覺到他的沈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什麼嗎？”

        “很奇怪嗎？”允詩閱略帶遲疑地問。

        允詩閱無奈地嘆了口氣，還來不及脫下這“盔甲”，只能頂著全場注目的目光快步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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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奇怪……”他像在思索詞語，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一收，嘴角抿起一條柔和卻矜持的線，“是……很好看。”

        正值上課鈴剛響，校園裡人穿梭。允詩閱抱著電腦，從車上小心下車，腳步迅速卻不顯慌亂。她一剪裁合體的深色套裝裙，在人群中分外醒目，氣質幹練得幾乎不像個大學生，引得幾個肩而過的同學頻頻回頭。

        她聲音還帶著點輕顫，不是緊張，是那種過完一場心飆升的大戲後的反應——像剛結束一場高空傘，還沒徹底落地。

        李經理感慨地看著她，“衛臨要知你今天干了什麼，可能明天就要捧著戒指去學校門口下跪了。”

        允詩閱輕著，面頰泛著紅，她故作鎮定地回了句：“我全程都在冒冷汗……我真的好緊張。”

        她沒有詳細解釋太多，語氣也不見張揚。可章語茜卻開心地點了點頭，彷彿是來自對閨蜜的能力肯定。

        那一瞬，他下意識地坐直了些，原本慵懶靠在椅背上的姿勢悄然收起。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是的，緊緊地。

        陽光正烈，她手臂夾著電腦，腳步穩而急，一深藍色修西裝裙在午後的光里勾勒出乾淨而利落的輪廓。

        放學鈴剛響，教學樓里傳出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與笑語。

        雯雯眼睛都快瞪圓了，像第一次看見她似的，“好正經！一進門我還以為新來的女老師。”

        章語茜從她的另一側探過來，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眼神又急又亮：“快說，見到了嗎？成了嗎？”

        她快步跑來，額頭有些微微發汗，臉頰泛紅，像是剛剛從什麼重要場合抽而出。她拉開副駕坐進來，一邊扇風一邊問：“你怎麼這麼早來？”

        推開西餐廳厚重的大門，外頭的陽光刺眼而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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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你校門口了。”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卻透著她熟悉的急切。

        李經理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她，手掌壓在她手臂上，還能感覺到那層細汗的溫度。

        遠遠地，衛臨就看見了她。

        允詩閱的耳悄悄泛紅了，望向車窗外，角也悄悄揚起一個角度，什麼都沒說，但整個車廂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

口咖啡，語氣緩緩，卻意味十足：“我就看看，你這個‘生命的敬畏’，能到什麼程度。”

        “成了一半。”她聲音不高，卻沈著有力，“起碼，能先保住作品不被抄走。”

        李經理沒有再多說，只是笑著為她拉開車門，那一刻，像是在為某種新的階段，拉開了安靜的簾幕。

        允詩閱點點頭，動作很輕，但那一瞬間眼裡掠過的光，像長夜之後微微泛白的天色。

        車子在江大校門口緩緩停下。

        她小跑著穿過教學樓前的林蔭，裙擺在邊划出利落的弧線。午後的風將她額前幾縷細碎發絲起，她下意識地別到耳後，動作乾淨利索。

        衛臨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還黏在她上沒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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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他聲音低低的，像壓著什麼情緒，目光卻悄悄移回前方。他轉動車鑰匙，發動引擎時，還像沒從剛才那一幕里走出來，“我只是……從來沒見你穿得這麼正式。”

        允詩閱被他說得臉頰一燙，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您別亂說，我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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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回教室的瞬間，允詩閱仍著氣。

        那句“很好看”，輕得像是怕驚動她，又像怕自己說重了。

        允詩閱笑著搖頭，把電腦放在桌上，一邊整理呼一邊低聲應：“別說了…這裙子跑起來真的很費勁，還有這高跟鞋，我都要廢了。”

        午後熱浪撲面而來，瞬間衝破她在冷氣間維持的鎮定。允詩閱像忽然松了氣的琴弦，整個人一下子軟下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了出去。

        允詩閱正準備回宿舍換下這套裝，手機卻響了——衛臨的來電。

        “詩閱，你今天這……”

        那平日只在職場劇里見過的正式穿著，此刻卻穿在她上，又嚴肅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