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他心像擂鼓，卻輕輕顫著手貼住他的背，“別停。”

        她松開他，伸手探入自己睡裙底下，將那片早已被濕意浸透的絲內褲一點點褪下——動作慢得像故意。纖指夾住那條已經濡濕的布料，抬起時帶出一條閃光的水線，在黑暗中一瞬即逝。

        她那只手還停在他褲子里，指尖緩慢地搓動著，像在點燃一已經近極限的引線。每一下都輕，但不留情。

        他猛地一震，間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她沒回答，只是貼上去，手輕輕覆在他膛，用體回應。

        她的被咬得發燙，鼻息間混著他上的酒味和她自己上的茉莉花清香，兩氣息交纏，曖昧得令人發暈。

        夜色更沈了，整座房子彷彿都睡進了一口厚重的靜寂里。

        她笑著貼近他耳邊，聲音輕得像夢話：“已經了。”

        她輕輕落在他頸側，像羽拂過的溫熱濕意，一下一下，細碎又專注。手指也緩緩地從他前探入睡衣內側，像在確認他真實存在，又像在無聲地索取安。

        她蹲下來，輕輕掀開一角被子，動作小心得幾乎帶著某種儀式感。像一隻偷腥的貓，她慢慢鑽進他懷裡，整個體貼上去那一刻，上的熱意與夜涼交接，微微顫了下。

        衛臨的呼頓了頓，被她的動作驚醒。他睜開眼，聲音還有點沙：“……詩閱？”

        “嗯～”

        “我睡不著。”允詩閱聲音低得像在撒嬌，“我一想到你在隔，我就睡不著。”

        那團得發燙的慾望頂在她間，她只輕輕一動，便感覺到它的重量和躁動。

        衛臨的體猛地僵住，整個人像被她一掌點燃。

        衛臨頭滾了一下，像在極力隱忍。他猛地翻，將她壓在下，狠狠地吻住她，像要堵住她所有“準備說出口”的話。

        就在他緩緩頂入最深處時，外頭走廊忽然傳來一陣輕響。

        她沒有開燈，只是順著微光摸到床邊。床上的人還在沈睡，呼均勻，上帶著洗澡後淡淡的沐浴味，以及一點未褪乾淨的酒氣。

        他咬了咬牙，聲音從嚨里擠出來，低啞得像要燃燒：“……允詩閱，你瘋了。”

        衛臨本能地抓住她的手，將那只不安分的手腕扣住，啞聲提醒：“別撩我……”

        他眼神陡然收緊，呼一窒。

        那片柔軟幾乎像是主動將他進去的，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整貫入。

        她使勁咬住下，用力點了點頭，眼尾卻已經泛紅。

        “噓。”他立刻低頭，吻住她的，聲音沙啞又急，“別出聲，拜託你。”

        兩人同時停住。

        “你怎麼過來了？”他的聲音低低的，混著一點剛睡醒的啞意，“你爸媽……會聽到的。”

        “快點。”

        他再度動了起來，動作放得極慢，每一次抽插都像是水滴墜入池底的聲音——緩慢、清晰，又沈入極深處。

        床墊在他第一次用力時發出輕微“吱呀”一聲。

        “你到底知不知……”他咬牙，低聲罵著，“……你到底有多色。”

        允詩閱倒抽一口氣，肩膀在瞬間一顫。

        棉被被他拽得整個蓋住兩人。他不敢快動，只能一下一下慢慢磨進去，每一次都像在小心推開一柔軟的邊界，又像在抵抗某種“別發出聲音”的慾望崩塌。

        “但是……”她貼近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輕柔得幾乎聽不清，“我濕了。”

        她沒有說話，只將臉埋進他頸窩，氣息溫溫熱熱地蹭過他的膚。他下意識摟住她，一隻手臂搭在她腰上。

        他嘆了口氣，聲音壓得極低：“被你爸聽見，我會被掃地出門。”

        一嬌柔的影悄無聲息地入房間。允詩閱穿著一件薄睡裙，腳步極輕，像怕踩碎空氣。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薄得像紗，在她的膝蓋上落下一小片朦朧的銀色。

        “你母后會聽見的。”他說這話的時候，額頭已經抵在她鎖骨上，手還死死抓著她的手腕，卻沒有把她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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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得太輕，太軟，卻讓他整個人像被往火里澆上一壺酒。

        衛臨閉了閉眼，像下最後一次決心。他，緩緩壓入——

        她抱著他，整個人貼緊了他的口，小聲說：“你進去。”

        客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再關上，發出一聲極輕的“吱呀”，像羽過地板。

        “不會的。”允詩閱縮在他懷裡，小聲地笑了笑，“我剛剛趴在他們房門外聽過了，鼻鼾震得門板都在抖。”

        她的手也沒有被他真的制止，反而更大膽地向下去，帶著小心翼翼的挑逗，最終扶住了他體深處的那團沈睡熱度，一下一下地輕撫。

        黑暗中，他們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屏住呼。

        他一邊吻她，一邊脫掉自己的褲子，然後掀開她的睡裙，在她間緩緩蹭入。

        那處早已泥濘不堪，僅僅是摩著外沿，便已經“噗嗤”一聲擠出一圈水光。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息，像是在自問：“你怎麼這麼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