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溺亡者骸骨

        暮色中的天鹅湖泛着铅灰色的光，微风拂过，掀起细碎的波纹。沈昭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棕色的瞳孔倒映着平静的湖面。这次她不是为了借船而来，而是为了那张神秘的书签。

        "您好，"她走近正在整理缆绳的船夫，声音柔和坚定，"这个码tou最近有船出去过吗？"

        船夫抬起tou，浑浊的灰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放下手中的活计，cu糙的手指在围裙上ca了ca："当然有。这么美的湖，不出船多可惜。"他的目光越过沈昭，望向湖心，"不过今天倒是安静。"

        沈昭注意到船夫修复好的木船就停在码tou边，船桨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她趁势追问："您见过一对情侣吗？女士叫艾德琳。"

        船夫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怜悯："艾德琳小姐...是个可怜人。"他的hou结gun动了一下，声音突然压低，"但我不能多说。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沈昭犹豫一刻，从晚礼服的内袋取出那张邀请函，纸张在她指尖微微发颤："我们是她的朋友。"

        船夫接过邀请函，对着夕阳仔细端详。当他的手指chu2碰到那个tang金的"艾德琳"签名时，突然像被tang到般抖了一下。

        "好吧..."他长叹一口气，声音变得飘忽，"艾德琳小姐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她有时会和丈夫从这里乘船出游。"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湖心。

        "她丈夫怎么称呼？"沈昭立刻抓住机会，棕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船夫的表情突然警觉起来："你们不知dao她的丈夫？"他后退半步，手中的缆绳发出紧绷的声响。

        看来这个名字是关键。

        沈昭不动声色地拢了拢tou发，试图圆回来："我们很久没联系了。这次也是收到艾德琳的邀请函才来的。这几天他也一直没来招待我们。"她故意lou出无奈的笑容，"您知dao的，大人物总是很忙。"

        船夫沉默了片刻，摇了摇tou："下人不该议论主人的名讳。如果你们实在想知dao，还是去问夫人吧。"就在沈昭准备放弃时，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有邀请函，我可以破例借船给你们。"

        沈昭转过tou用眼神询问队友。

        周默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丝红光："我们分两艘船吧。"他掏出另一封邀请函，声音冷静得可怕，"安全起见。"

        否则一艘船翻了，所有人都得栽在这儿。

        船夫点点tou，费力地将两条小木船分两趟拖到码tou边。陆凛检查着船桨和绳索，他帮沈昭登上摇晃的小船，手指在她腰间停留了一瞬，确保她站稳。

        "各位客人请记住，"船夫在最后时刻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愿望是执念的一bu分。到了湖心...就把它们放生吧。"

        两条小船缓缓离开码tou，划破平静的湖面。沈昭回tou望去，船夫的shen影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那双浑浊的灰眼睛，在薄暮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湖水在船shen两侧划开细碎的波纹，小船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自行朝着湖心漂去。沈昭的黑发被湖风chui拂，棕色瞳孔倒映着逐渐远去的码tou轮廓。

        数只雪白的天鹅优雅地游近，伸长脖颈向船上人讨食。

        当它们张开喙bu时，沈昭才惊觉这些竟是jing1巧的机械造物，天鹅喙bu深chu1转动着小型粉碎机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而舒展羽翼的动作却栩栩如生。

        "弦姐，水下情况如何，可以感知到吗？"沈昭提高声音，扭tou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