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焕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发情绪,他的眼睛像是在看她,但琥珀色的瞳孔里空
的,什么也没有,他艰难地开口,“我陪你吃不行吗?”
“没有,我刚到。”他合上门,轻轻地拍了拍兴奋地他手的宙斯的
。
“哼唔……”他抵着石缓缓地坐到地上,在寂静无人的角落无声地掩面哭泣。
过了许久,他再次捡起被母亲扔在地上践踏的心脏,收起脸上的悲痛,将还没下锅的食材装好放进冰箱,随后将到一半的菜弄好。
简单平常的一句话,却仿佛点燃炸药的药引,一下子将她的怒气戳破。
面无表情的蓝思焕紧双拳,看着崩溃的母亲,他想安
,可他的心脏,新的旧的伤口千疮百孔,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关心他呢?
“妈,羽甯已经在飞机上了。”蓝思焕解开袖扣将衣袖挽起。
慢慢地把饭盛好,直到把所有的饭菜都端出去了,他才看向沙发上怒气未消的母亲,“妈,可以吃饭了。”
他动了动脚,想要听话地去安她。
害怕继续待在这里,乔湘玉又会对宙斯发难,蓝思焕只能捡起地上的钥匙转离开。
“好的,爸爸!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妈的!”
抓起果盆里的苹果砸向他,乔湘玉破口大骂,“吃什么吃!该来的人没来,你让我怎么吃得下!”
直到来到地下停车场,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不甘与委屈的男人抬起手狠狠地砸向一旁的石。
“阿焕,爸爸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妈妈,一定不要让她受委屈好吗?”
“谁要看到你啊!我想见的人是羽甯!不是你这个窝废!”
蓝思焕心痛难耐,紧握的拳越发用力,指甲几乎要穿过薄薄的
掐进肉里。
“什么?”回到厨房准备晚餐的乔湘玉没听清他的话。
“你怎么回事,当丈夫的连老婆要去国外出差你都不知!?你就是这么疼爱羽甯的?”关掉燃气,乔湘玉生气地把旁边的
抹布甩到儿子
上,随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厨房。
结果他刚走了两步,乔湘玉就抓起他的车钥匙扔到他脸上,“!”
他这么一说,乔湘玉菜的热情瞬间就消退了一大半,“哎呀,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买了这么多菜!”
宙斯被吓得汪汪大叫,蓝思焕看向它,然而,他担心的眼神却让宙斯叫得越来越凶。
随着乔湘玉的哭声一起,那句魔咒一样的遗言,他爸爸临终前的嘱咐,以及年少的他天真的承诺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蓝思焕轻声叹了口气,随后来到厨房帮忙,“羽甯要参加戛纳的时装秀,所以她今晚没有办法陪你吃饭了。”
蓝思焕剥虾的动作一顿,心的苦涩难以言喻,“我也是才知
,下午跟你通完电话,我一直没联系得上她。”
。
“羽甯要晚点到吗?”看到他孤前来,乔湘玉不禁问
。
把抹布捡起,蓝思焕眼里的悲伤一眼看不到底,他双手撑着灶台,面色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像个发疯的神经病,他不要命地自,可是这种自残手段产生的痛远远不及他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