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你，哪儿来的他的今天。”

        李昀锐的话，完只是迟早的事，他从不屑于破坏表现的光鲜亮丽，但是在暗地里，豺狼一旦盯住猎物，便会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狠狠吞食。

        ――“小狗不摇尾巴啦！”

        “――当不认识就行了。”

        装货。她也一样。

        经纪人唠唠叨叨一路，说服内容从对自我的洗脑到德绑架他人，最后上升到对于发展前途的理观望，总算到了录制现场。

        她比刘浩存更担心李昀锐记仇，毕竟当时的“棒打鸳鸯”算是她一手策划的；何况何况何况，刘浩存当下的人设还是纯情小花，连吻戏都是最近拍青春剧勉强加入的，要是被人知出前就和育生轰轰烈烈谈恋爱还搞出租屋文学，那可真是声誉完。

        沉默。

        她知，没事的。

        但李昀锐最喜欢的惯常表情，明明是冷脸。

        “――他才刚小爆，不至于自毁前程。”

        ――“我来帮你剧宣，帮好兄弟剧宣。”

        “但我不善于讲话。”

        三十平的一室间里挤满了少年人对未来的幻想与爱，旧衣服碎布制的七彩窗帘并不足以庇护阳光的侵袭，电扇起一一的意打在少年发汗的肤上，下半夜他总爱偷偷躺在仅铺设一层薄席的水泥地板上，将电扇风扭向她睡着的方向。

        “――这娱乐圈可是富贵迷人眼，他哪儿还能记住你啊。”

        她还是下意识避开，看向李昀锐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装得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爱笑不翻脸的烂好人。

到侧时在沙发椅背上了。

        于是两个装货在舞台相遇。

        但总有意外，好六的另一组剧宣搭档临时无法前来，遂摇了在附近拍摄的军旅题材双男主前来救场。她也是飞机落地长沙，才知来的是李昀锐。

        ――“妹妹坐着坐着人跑了。”

        巨大的思绪在一瞬间吞噬了她，埋进骨骼的记忆翻涌着自肤深钻噬而出，痛得令人失神。

        闷的苔藓，疯长的爱意，任何的阻碍都不足以抵挡少年人那颗，最赤的心。

        装白莲花冷嘲热讽

        下一轮，她颇有预感，李昀锐是真的想挑衅。

        装老好人拯救于水火之中

        “我错了。”

        “请你回到我边。”

        李昀锐抬手，摸上她的发，两下，轻拍。

        刘浩存同她的经纪人几乎是想方设法，才让二人在公共场合中，几乎没任何直接相遇的时机。

        加密的，隐忍的，只属于未被看到前的，出租屋的夏天。

        ――“交给我，安宇。”

        她有洁癖。

        沉默。

        “没事的，姐，别担心。”刘浩存说。

        不然，他又怎么能一步一步隐忍吞声，走到现在。

        拍两下的意思是――

        刘浩存挂在脸上的招牌肤是眨巴着大眼无辜微笑看向对方，实则只觉得蠢，所有男人甚至难以看清女人眼神里的究竟情绪。也可能是下半的大脑，实在难以过分用来思考。

        “――那么多年过去了，一个大小伙子能记什么。”

        几乎避无可避。

        人与人在巅峰相遇，自古以来从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多半是好友反目、宿敌相遇、旧情复燃――或不燃，总之是让人避无可避的世纪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