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不該。

        今夜她穿著一襲淺藍薄紗寢衣，料子輕透，衣襬柔軟地垂在膝上，貼著她才微微隆起的腹線。手腳仍纖細，面容明艷如初，烏髮僅以玉簪半挽，淺施脂粉，更顯嫵媚。

        「都這樣脹了，還敢騎馬亂動？」

        宋楚楚忙伸手拉住他衣袖，急：

        那一刻，她銳地察覺到空氣中的微妙變化。

        語畢，他雙手握緊她的雪，將一側的立尖入口中，、咬吻。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緊，玉被重重吻住。那吻無半分猶豫、溫柔，整整三月的克制，此刻終於出現了裂痕。他將這些日子的焦躁、憂慮與疼惜，都一併碾進她的縫。

        這點細細的變化，他如何會放過？他的頭一探而入，貪戀地糾纏，迫她接納、迎合。她上的香氣，齒間的柔軟，斷續的嬌，教他的慾火燒得更盛。

待在怡然軒中，心頭總有些鬱鬱。更不知湘陽王是否知情、是否要罵她。

        「江姐姐已經罰過妾了，王爺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免禮。」他大步上前，將她扶起。手一收，順勢帶著她往貴妃榻走去。

        沈大夫有言，三月初胎未穩，不宜房事。可他似要將她整個人吃進肚裡似的，熱得她腦中嗡鳴，心混亂。

        「這三日……王爺都沒來……」

        相觸的瞬間，她子緊繃，手指攀著他前的衣襟，呼亂了節奏。可也不過數息，那如星火燎原的熾熱，便將她整個人吞沒。

        她旋即眼眸彎彎，笑意綻放，彷彿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直到今夜，門扉輕啟，袍影入內，她才猛地一顫。

        「既然知錯……」他驀地低下頭，溫熱的氣息驟然貼緊她耳畔，「那妳說，該如何罰？」

        子眷戀地癱在他懷裡，軟得像化了的蜜糖。她低低嚶嚀了一聲，期待般微微啟，無聲地邀他入侵。

        宋楚楚渾一顫，子本能一縮，卻被他圈得更緊。

        「……王爺莫氣，妾真的知錯了……」

        他語氣淡淡，又問：「那妳自己說，王妃可有錯怪了妳？」

        她連忙福行禮：「見過王爺。」

        她懷著孕，酥比從前更豐盈，更沉。他指腹才一，她就忍不住一聲輕，連腰都跟著抖了一下。前雪峰又脹又疼，可被他輕柔一握，尖卻感得教她整個人酥麻難耐。子的變化讓她羞得推開他，手卻只來得及落在他手背上，無力又無用。

        這三月以來，湘陽王雖常來陪伴，卻唯恐傷著腹中胎兒而極為克制，從未有過份的親密之舉。可此時此刻，那懸在耳際的氣息，帶著若有似無的壓迫與飢渴。

        「啊！……不要……」

        「妾只是……只是想試試看上馬……沒有騎得快的……」

        她頃刻帶點羞愧地垂首：「……沒有……」

        她心頭瞬間一慌。這三月來懷著孕，他從未真正對她動氣。她悄悄窩進他懷中，聲音也軟了幾分：

        宋楚楚的神情頓時委屈起來。

        被他如此一說

        事實上，江若寧這些日子待她極好。不僅吃穿用度都替她打點得妥妥當當，淨是巧的孩童繡品，不論男孩女孩，都為她一針一線了一堆。

        她的嗓音細若蚊鳴：「……不能罰……會動胎氣的……」

        湘陽王語氣微冷：「誰允許妳，懷著孕還去騎馬？」

        他的吻卻已落至她前。

        他雙臂收緊，語氣著責備與調戲：「犯錯受罰了，還要本王來哄？」

        一抬眸，正見湘陽王著深衣立於燭下，眉目如昔，眼底沉靜難測。

        三月未嚐過這樣的熱吻，那幾乎像是一場攻擊，帶著壓抑的渴求和惡意的寵溺。

        他單手捧著她的臉，目光幽深地凝視著她，二人皆呼漸重。他繼而將濕熱的吻帶到她的臉頰、耳廓，另一手已探進那薄紗，放肆地覆上她飽脹的酥，輕輕一。

        他輕輕將衣袖一收：「本王看，還罰得還不夠重。」

        當她被他攬入懷中、親暱地坐在他上時，她才微微撅嘴，低聲控訴：

        「啊！……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