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一路飞奔到李绪的寝殿,皇上正心烦地坐在椅子上。我“扑通”跪下,悲泣dao:“陛下,静妃娘娘薨了。”
屋内霎时寂静无声,连呼xi都透着小心翼翼,所有人都在等九五至尊发话。皇上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是在想“可算死了”,还是念及多年情分的悲伤,无人能懂。
“cao2办静妃后事……”皇上沉yin片刻,显然在斟酌人选,目光忽然落在我shen上,“朕记得你,是当年和绪儿一起从冷gong出来的小gong女。绪儿说你在军营时常去探望,多年来对他也算尽心。特封你个才人或是美人吧。”
我把tou埋得更低,心里又哭又笑――李绪这是当真不想让我出gong了。
“那就……封个美人吧。”皇上一锤定音,似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他起shen时语气轻松了些,“照顾好绪儿,再出差错,仔细你的小命。”
我跪谢皇恩,从此赵溪不再是小gong女,成了五皇子的妾,皇上亲封的赵美人。
静妃匆匆离世,那句许诺我出gong的话自然不了了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皇上走后,我去看昏迷的李绪。太医说他已无大碍,我抚摸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咬着牙压着怒气,轻声问:“五雀儿,失去三个母亲的感觉如何?”
热闹散去,只剩秋风在殿外呼啸,像永无止境的呜咽。
“啪!”我气急之下扇了李绪一巴掌。他缓缓睁开眼,深xi一口气,抬手抚上脸颊――他的脸那么小,一只手便盖住了大半。
李绪嘴角竟牵出一抹得意的笑:“赵美人升了位份,倒不心疼我了?”
我实在气极,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吼dao:“你到底想干什么?害死陈朔还不够,连静妃都要害!她可是你名义上的母妃,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此时的李绪却装出孩童般的纯真,烛火映着他亮晶晶的眸子,慢悠悠地眨着眼:“我没有故意害他们。”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下一秒,他的语气冷得像冰。
“我舍不得你。”李绪用左手猛地攥住我的手,那只手的茧子比从前更厚,磨得我生疼。烛火照亮他苍白却无瑕的五官,“她们都没我在乎赵溪,所以你不能走。”
“谁要和你困在这gong里!”我甩开他的手,双手用力推倒他,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李绪伸手捂住嘴,笑声里透着疯狂,“赵溪,我不会放过你的!”
十五年未曾爆发的情绪,此刻像决堤的洪水。我疯狂地捶打他的xiong口:“你就是个灾星!会害死shen边所有人!早知dao有今天,当初冬宛不在时,我就该掐死你!”
“你杀啊。”李绪用一只手nie住我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笃定我狠不下心的自满,“像你这种心ruan的女人,只会被我耍得团团转。”
我狠狠咬住他的虎口,他皱了皱眉,却没松手,反倒用另一只手去解我的衣带:“反正已是美人了,这shengong女衣裳,不必再穿了。”
我也不guan他脱衣服,只一门心思下狠劲咬他、抓他――只要不伤到脸,便没人会发现。
两人扭打在一chu1,他想亲我,被我咬得满嘴是血。
李绪吃痛起shen,坐在我tui上。他扯开衣襟,白皙的xiong膛上赫然留着我刚抓出的红dao子和牙印。
“以前zuo那事时,你总爱在我后背留印子。”李绪用衣带反绑住我的双手,掐着我的腰tingshen而入,一边抚摸我的后背一边说,“穿上衣服后,伤口被磨得生疼。我在军营的一整天,只要后背一痛,就会想起赵溪。”
母妃刚逝,他竟如此不顾礼节。我把tou埋进被子里挣扎:“李绪!”
“赵溪你很讨厌的。”他说,温热的血滴落在我背上――是我咬得太狠,他的嘴chun还在liu血。可他毫不在意,继续dao:“从冷gong出来后,就没人陪着我了。以前好歹还有你睡在shen边,可你总是冷冰冰的,从不肯好好陪我。”
李绪把我翻过来,着迷似的盯着我的嘴,用力吻了上去。血腥味在chun间弥漫,他喃喃dao:“你喂我米汤那次,我其实醒着。你大可活活饿死我,一了百了。”
“我好恨静妃,恨她把你从我shen边抢走。现在她死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李绪的动作愈发猛烈,我忍住呻yin,撑起手在他锁骨chu1留下泛红的牙印。
“我不愿意和你绑在一起。”我靠在他脖颈间,声音虚弱,“我不愿意……迟早会离开你……”
这句话换来的是更凶狠的撞击。我shen上本就没几件衣服,被他紧紧抱着,每一个吻都带着黏腻的血丝。全shen仿佛都被他的血浸透,直到guntang的jing1yeshe1入ti内,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李绪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心贴在他的鼻尖,像捧着珍宝般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