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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未晚抱着那包东西，站在冷风里，泪水一颗颗掉下来，手指死死攥着那沓钱，心口又酸又。

        她正左右为难间，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

        李念念凑过来替她看看手里的裙子，毫不客气地挑了一件鹅黄色的放她怀里：“这件好看，你穿肯定好看。”

多了许多。这个看着她长大的老人，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来找她……

        “是吗？”

        徐未晚低摸着衣料，心里一阵阵的喜欢。可看看那条，又舍不得这条，眉尖轻轻蹙着，犹豫极了。

        看到徐未晚，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哎呀，你现在养伤怎么样了？还舒服吗？”

        “就……好奇嘛。”徐未晚低着，耳尖红得很明显。

        李念念是厂里出了名的“懂行”，和男朋友谈得那么好，肯定知这些事。

        走到供销社外的街口，阳光正好，地面晒得发。两人挽着胳膊慢悠悠地走着，李念念忽然侧过脸，眼神亮得跟要看穿她似的：“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结了账，两人并肩走出供销社，手里各提着一包新衣，风里带着早春的味。

        徐未晚愣了一下，没急着答，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来，低低“嗯”了一声。

        “当然！”李念念拍拍她的胳膊，“走，买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哪有。”徐未晚抿，假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阳光正好，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收拾心情还是朝着供销社走去。

        徐未晚眨了眨眼，有些吞吞吐吐地笑：“嗯……还可以，没事了。”

        回一看，是李念念。

        李念念絮絮叨叨地问厂里的事，徐未晚也偶尔插一句。

        她还穿着厂里发的深蓝色工作服，脸被冷风得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几张布票。

        走了几步，徐未晚忽然想起什么，犹豫片刻，偏过小声问：“……念念，你知不知，男人……就是，下，会鼓起来的……那是怎么回事？”

        “未晚！”

        李念念一听，眼睛却瞬间瞪圆，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到，赶紧拉着她往路边一个僻静的小巷口走，四下看了看没人，才压低声音：“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一进门，柜台里已经挂上了新上市的春装。

        她深一口气，将布包小心地收进怀里，像是揣着一个珍贵的秘密。

        “还说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李念念用胳膊轻轻了她一下，笑得坏坏的。

        淡蓝色的细棉布长裙，裙摆有细细的褶皱，腰间还着一圈致的白色花边；还有一条鹅黄色的格子连衣裙，领口圆，袖口微微收紧，像极了她过去在百货公司里见过的款式。

        旁边的营业员笑眯眯地招呼她：“同志，你段好，穿这条肯定显白。”又递过另一件说：“这件衬得年轻，走出去神得很。”

        李念念一下兴奋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我就说嘛！厂里的人可都在传，说你和那个姓周的在一起了。”

        是好多天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