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垂眸看她,眼底翻涌着得化不开的
望与压抑。
“真的假的?”有人将信将疑。
徐未晚吓得小脸惨白,哭着哆嗦:“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把我捆起来吗?”
“嘘――别瞎说,这话传出去可了不得。”有人急忙打断,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正说着,另一个工友凑过来,压低嗓音:“你们小点声,我刚从他们宿舍那过来……门口好像有哭声,低低哑哑的,听着
揪心。”
周祁今天却完全不一样了。
她慌得小脸发白,声音带着颤音:“你变了……你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互相看了看。
“我瞧着像。周祁自从来了咱厂,那派就跟别人不一样,沉稳,话不多,眼神也亮。说是干
家庭出来的,我也信。”
――
“哎,周祁今儿咋没见着?”有人四下张望了一圈。
话音一落,他抬脚踹上房门,门在风雨声中“砰”地合上,铁链晃了几下,整个空间瞬间暗下来。
他低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平常的他:“以前的我……太惯着你了。”
“真的,我听得真真的。但也没敢多听……咱们就当不知吧。”
怀里的她哭得眼角泛红,他也不再哄,只是铁一样的手臂箍得更紧,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屋里走。
几个人顿时瞪大了眼:“不能吧?你的意思是――”
“不是捆,是锁门。”
天刚蒙蒙亮,厂区宿舍那片红砖小楼已经热闹起来。工友们挎着帆布工包,嘴里叼着馒
,三三两两边走边唠。
“不过他今天请假……是不是跟对象闹矛盾了?年轻人,脾气冲啊。”
―”
“昨天城里不是来了几个干模样的?派
足。可我瞅见,领走那位临走时,偷偷拍了拍周祁的肩膀,喊了声‘儿子’……”有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可不是嘛,他平时都是第一个到,干活也最卖力,今天这是咋了?”旁边的人接话,语气里透着点打听事的劲儿。
铁链锁死,门彻底合上。
他的话落下,徐未晚全一震,连呼
都僵住了。
往日那个总在她撒时低声应着、耐心哄她的男人,仿佛在这一刻彻底不见了。
男人咙动了动,黑眸紧紧盯着她,呼
灼热而沉重。他靠得极近,几乎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冷
:
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不再多说,拎起工快步朝车间走去。
他面色冷峻,线抿得极死,黑眸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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