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她用力点着，紧紧抿着的嘴向上翘起。

        “嗯。”鼻音还有些重，但莉娅的脸上挂着许久未见的轻松笑容。

        “快来莉娅。”在走尽，利昂冲愣在原地的莉娅招手。她这才回过神，手背贴着发的脸颊，小跑着跟了上去。

        “你总歉干什么？”他挠了挠，见莉娅的额布满细密的汗珠，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汗，你不喜欢我碰你，以后不碰就好了。又不是你的错，该歉的是我。”

        “还好吧。”莉娅捂着嘴，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她主动靠近利昂，问了他其他图案的意思。温柔的目光在动的笔尖和她专注的神情上反复游走，利昂的口不自觉发紧，他放轻了呼，像是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正好我下午也睡多了，一会儿整理完仓库，”利昂停顿了一下，扫了眼周围，忙碌了一天的人，都早早回到房间休息。个别几个留下值班的工作人员，偶尔从他们边匆匆走过。“我带你出去，晚上的景色更好看。”他一把将莉娅扯到怀里，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话音未落，又突然松手，若无其事地把一脸茫然的女孩轻推开，转走向厨房的方向。

        “这个是……土豆？”莉娅指着几个圆圈问他，利昂把凑过去，脸颊逐渐发，“呃……洋葱。”他自认为已经画的足够形象了，但她还是没认出来。两人沉默了几秒，几乎同一时间噗嗤笑出了声。莉娅从他手中拿走笔，稍微补了几下，洋葱便活灵活现出现在纸上，这次再不会认错了。利昂的眉高高仰起，“你画画这么厉害？”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被他突然变严肃的表情吓到，莉娅慌忙抬，但利昂扯扯嘴角，把手中的纸放到莉娅面前。本想把凳子往她那边挪一点，但想到她刚刚的反应，利昂维持着两人之间礼貌的距离。手指拿着笔，和莉娅讲解纸上的图案。“我先用图案替代了文字，这些单词我明天开始教你。你看你可以看懂吗？”见莉娅的眉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读懂他画的过于抽象的图案，利昂第一次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画画烂，用不用挨个告诉你是什么？”

        最后一袋土豆，利昂起帮她提到称上，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他转回到餐桌边，记录的同时，把一杯清水放在她手边。“喝点水，休息一下。”见她脸上黏着泥土，利昂伸手准备帮她掉，但莉娅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拿着笔的手悬在空中，两人都愣住。她立刻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着嘴和利昂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天补觉了吗？”两人在地中并肩走的时候，利昂问她。

        在莉娅清点剩余材料的时候，利昂坐在餐桌边，在那张写满数字的表格上快速画着什么。两人合，莉娅清点完一项，就和利昂说剩余的重量或者个数，他则飞速记录在纸上。

        “这才对嘛，多好看的一张脸，总是皱着眉，小心变丑。”拇指轻碾过她的眼角，利昂低下，温柔的笑意从眼底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