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诊所？”卢恩扭看向窗外，但漆黑一片，玻璃上只有几人反的影子。

        卢恩听到动静，放下手机。在利昂他们开始吃饭时，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叉起一块裹满油的鸡肉放到丽娜嘴边，“想试试吗？”不出意外，她摇摇。他没有强迫，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把鸡肉放到口中，细细咀嚼。

        “够花了。”利昂敷衍地说，“反正吃住都不需要花钱。”他干笑了两声，卢恩没再说话。发现边的丽娜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他立刻起，把她抱起来。离开厨房前，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和利昂说些什么，但看着他和莉娅在餐桌边的背影，最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自己来！”丽娜在咽下一大口后，从卢恩手里抢走了水瓶，边喝边瞪了他一眼。

        “怎么……”对于她突然的怒气，他一时摸不着脑。但顺着她的余光看过去，莉娅在窗边踌躇的样子，让卢恩原本正常的脸，也染上了一层粉红。他清清嗓子，转走到灶台边。手在鸡和蘑菇上方犹豫地徘徊，丽娜偷笑着把剪刀放到他手边，“让你再幼稚！”她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声抱怨了一句。

        莉娅听到动静，倒了杯水，就急急忙忙去给他送，结果和推门出来的利昂撞了个满怀。“小心！”他下意识拉住她歪向一旁的，洒出的水弄了子。莉娅满脸愧疚地想要歉，但利昂先她一步开口，“没事，不要紧，正好子脏了准备要去换。”说完，他抽走水杯，仰喝下剩余的水，转走上楼梯。

        “工资呢？”他边问边打开地图搜索，果然在附近看到了一个红十字的标识。只是除了这个标识，再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地方的介绍。

        “太小了，你们应该都没留意过。”利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后翘起的发，和卢恩解释着，“不过村子里多人去那里看病的。”

        “谢谢，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利昂对卢恩尴尬地笑笑，然后转看向一脸惊讶的莉娅，“附近的小诊所，我看他们在招人。前两天打电话问了下，说让我明天去试试。”

        有了莉娅的帮忙，当别袅袅的炊烟才刚刚升起，卢恩家的厨房里烤鸡和油混合的郁香味就已弥漫开来。利昂放下手中的斧，迈过脚边那堆刚劈好的柴火。在踏过门槛的那一刻，空的胃在和他无声抗议着。他随手去鬓角渗出的汗水，吞咽着口水快步走向一楼的卫生间。

        当利昂换好衣服走进厨房时，卢恩正拿着手机，像是在给什么人发信息。丽娜安静地坐在他边，眼睛看着他打字的手指，歪靠在他的肩膀上。莉娅则呆坐在餐桌对面，拧起的眉像是还没放下刚刚的事。利昂拉开她边的凳子，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绞在一起的两只手。“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他低声安着她。

        当晚餐接近尾声时，卢恩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他放下叉子，快速点了几下屏幕，然后对已经吃完，在等莉娅的利昂说，“我有个同学，在附近开了个工厂，缺个事的，你有兴趣吗？”

那条窗帘很感兴趣，耳却在不知不觉间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