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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丝躺在沙发上,白色的礼服被撕开,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死相惨烈。
纪时彰站在月光下,白色衬衫沾了点血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纪楚莹看着自己冒烟的枪口,胃里一阵翻搅。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她的很
,像没了骨
,任由他抱着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整个别墅里找不到一个活人,只有风从破碎的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纸屑,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纪时彰?”她抬想找他,
边却空
的。
走廊尽有个半开的房间,纪楚莹鬼使神差地往里看了一眼。
纪楚莹拽着裙摆跟在纪时彰后,丝绸面料蹭过脚踝,凉丝丝的。
枪声此起彼伏。
她低看了看,裙子红得发黑,却没有一
是自己的伤口。
纪楚莹眨了眨眼,没什么反应,像在看一幅与自己无关的画,转继续往前走。
男人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圆睁着。
格丝有点可怜。
“砰!”
纪楚莹点点,刚想说话,人群突然
动起来。
她踩着柔的地毯往前走,脚下时不时传来沉闷的声响,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
纪楚莹站在原地,纯白的大裙摆沾满了粘稠的,腥甜的气味钻进鼻腔,黏在
肤上,像层洗不掉的薄
。
混乱中不知是谁把个冰冷的东西进她手里,她下意识攥紧,才发现是把枪。
不过,她可不能同情一个霸凌过她的人。
纪楚莹也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开枪杀人的不是自己。
她走到大门口,夜风在脸上,带着点凉意。
她的神情很恍惚,手里的枪还死死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纪楚莹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猛地扣动了扳机。
直到一双锃亮的鞋停在她面前,她才缓缓抬起眼。
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举着枪冲过来,黑的枪口对着她
后的人群。
有人尖叫着往门口跑,酒杯摔在地上的脆响此起彼伏。
枪声像炸雷一样在宴会厅里炸开,震得她耳发疼。
但下一秒,又有人举着枪要扫,她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开枪。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纪时彰一把揽进怀里,他的手掌按在她后脑勺,声音压得很低:“蹲下!”
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片没有星光的海,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宴会厅里静得可怕,只有水晶灯还在摇晃,照在满地的尸上。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渐渐稀落下去。
远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她没有回
。
“别怕。”纪时彰回看她,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垂,
结在灯光下
动,“待在我
边就好。”
刚才还护着她的人不见了,只有不断涌过来的人群,尖叫声和枪声混在一起,像场失控的噩梦。
纪楚莹缓缓在台阶上坐下来,裙摆拖在地上,浸了血的布料变得沉重。
纪楚莹缩在他怀里发抖,透过他臂弯的隙,看见有人倒在地上,白色的地毯迅速晕开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