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梁颐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笪其兆：      “我才刚刚得到她……我才刚刚碰过她……你不知她的滋味是多么……你现在就让我把她交出去？！交给‘琉璃樽’那群蠢货和那套可笑的水线？！”

        梁颐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样子，只是平静地品了一口威士忌。

        梁颐：      “我当然知那是什么地方。雅姐只是在按程办事。一件级资产，进入‘琉璃樽’接受系统‘增值’，这是标准程序。”

        他的平静，更反衬出笪其兆的狼狈。而笪其兆也从他这副置事外的姿态中，捕捉到了最后一丝希望。他知，梁颐在集团的地位和手腕，远非雅姐那种按章办事的主类级别可比。

        梁颐，我知你和雅姐不同，你对‘琉璃樽’的事务有影响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看到笪其兆彻底放下了他那可笑的自尊，梁颐知，时机到了。他站起，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充满了蛊惑力的、循循善诱的语气，开始了他真正的“反驳”。

        梁颐：      “其兆，你的计划没有错，但你的格局小了。你只想着把这件‘收藏品’锁在保险柜里，却没想过，一把名刀的最高价值，是在淬火开刃之后。”

        他看着笪其兆那因为他这个全新的比喻，而陷入了呆滞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笪其兆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

        你所鄙视的‘水线’，换个角度看，就是一个最有效率的‘熔炉’。只有让她，去经历那些最鄙的碰撞，让她被那些你眼中的蠢货反复打磨。将来，她才会被淬炼成一件真正令人畏惧的、无坚不摧的‘武’。”

        “那时候的她，才是一件真正完美的、只属于胜利者的‘藏品’。”

        这番话，像一剂剧毒，准地注入了笪其兆的血。

        他的第一反应是生理的厌恶和抗拒。一想到他那件完美无瑕的“收藏品”，要被那些他眼中的“蠢货”所碰，他就感到一阵阵的、混杂着恶心与暴怒的痉挛。

        但是，梁颐的话语，又像最诱人的魔咒，在他那片混乱的、充满了控制的领域里，种下了一颗黑色的种子。武……无坚不摧……只属于胜利者的藏品……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不行……风险太大了！”他固执地摇，这声嘶吼，是他最后的挣扎，也是在向梁颐寻求最后的“保证”，“那些蠢货会把她毁了！“梁颐，你帮我。你必须帮我。在里面，你帮我看着她，我不能让那些肮脏的、不入的男人，碰她一手指！”

        这句话，是笪其兆亲手将自己羊圈的钥匙，交到了另一只，他自以为是“同伴”的、更饥饿的狼的手中。

        梁颐的心中，涌起了巨大的、胜利般的狂喜。但他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沉稳的、为朋友着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