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支只了一口的香烟,狠狠地按熄在光洁如新的烟灰缸里。
你以为你在保护她吗?
他发动了汽车,没有去看刚才被他气到脸色发青的沈敬。因为这个该死的沈敬的出现,他整一晚上,都没有机会再接到苏悦。这让他有些微不悦。更重要的是,今天下午,他在与集团最大对手沈亦韦的交锋中,刚刚取得了一场阶段
的胜利。那份胜利带来的需要被释放的兴奋感,他本来是打算在晚宴上先奖励自己一点甜
的。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细长的黑色香烟,抽出一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只是用指尖夹着那
烟,在真
包裹的方向盘上,一下又一下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咔”的一声,他按下了车内的电子点烟。 橘红色的电热丝,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那不是笑声,而是猎手,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场更漫长也更有趣的游戏,而发出的充满了愉悦宣告狩猎开始的叹息。
两修长的手指,
准地勾住自己那
真丝领带的结,猛地向下一扯。动作中带着一种与他平日里优雅从容截然不同的近乎于暴戾的利落。那
价值不菲的的领带,像一条华丽的毒蛇,被他烦躁嫌恶的扔在了副驾座上。与此同时,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出小半片线条分明的坚实的
膛。手指用力地
了
自己的眉心。
他并没有急于吐出,而是让那口辛辣的烟雾,在自己肺里盘旋了许久,仿佛在品尝一份开胃的前菜。然后他才将微微后仰,对着车
,缓缓地吐出一
笔直的灰白色的烟
。
他的愤怒和压力,不会让他失去理智,只会让他,在策划下一次的狩猎时,变得更加兴奋也更加残忍。
黑色的劳斯莱斯,如同一无声的猛兽,瞬间吞噬了城市的夜色。
然后,他发动了汽车。
这就是他克制的兴奋。没有咆哮,没有暴烈的举动,但车厢内的气压却仿佛已经低到了冰点。
那双始终透过金丝眼镜看人的眼睛,此时却像两潭结成了冰的深不见底的湖水。在路边路灯昏暗的灯光下,镜片反出那种冰冷充满危险意味的光芒。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屈服,而是她意志的崩溃。
不,你只是给了我一个把她彻底玩坏的最好的理由。
他将香烟凑过去,深深地了一口。
引擎发动的瞬间,从他的咙深
,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呵”。
但他想的,不再是如何用暴的方式去惩罚她。
暴的惩罚太下作了,没有任何乐趣。
梁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找了一个僻静的路边停了下来。
?s i mi sh u w u .com
“哒……哒……哒……”
然而,这一切都被那个该死的老子毁了。
这声音,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声音。它像一个倒计时,也像他正在脑海中,安静地一条一条地,构思着一个全新的更温柔也更残忍的方案。
他要让她,在下一次见面时,因为恐惧,也因为被他勾起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望,亲口哀求他要她。他要让她,为今天这场小小的意外,付出最温柔也最深刻的代价。
真是一个,不懂事,会惹麻烦的不听话的小姑娘。
烟草燃烧的“滋滋”声,响亮可闻。
他想着苏悦,想着她那张在沈律师面前下,笑意盈盈的小脸。竟然在他的面前,对一个陌生人笑得如此的不知节制。
沈敬……
终于,他不再敲击了。
烟雾,模糊了他那张英俊的、看不清表情的脸。
革和实木构筑的狭小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充满了压抑兴奋的静寂囚笼。